叶从安,池子平他们四人先去了烂尾楼,把其中四分之一的豆子放在了烂尾楼最顶楼的其中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还都是毛坯房,四面全是水泥墙壁没有门,也没有窗。
叶从安看着还没封上的阳台,外面雨水就像拉起了一个帘子,仿佛他们置身于水帘洞之内。
这么破烂的环境自然是没有人在这里住的。
这倒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叶从安冲着池子平赞许地点点头。
之后他们又去了一个废弃的加油站,加油站里有个小卖店,但里面的东西早就被人抢空了,他们把其中一部分豆子藏在了加油站的吊顶上面。
往回走的时候又在居民区附近发现了一个理发店,也已经是人去楼空的状态。
理发店洗头的椅子是一个大沙发样子的,客人可以躺在上面洗头。
椅子下面是空的,正好可以放进几箱豆子。
快要到车站的时候,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取快递的存储柜。
这个柜子用的是密码锁,虽然现在没电,密码锁用不了,不过也有一把备用钥匙在上面插着。
他们把豆子分别放在了几个不同的储存柜里,然后用备用钥匙将柜子锁住以后,每个人藏了一把钥匙。
最后到达车站的时候,他们身上还剩了两包豆子,这是四个人准备今天一整天吃的。
回到车站的时候正好是饭点。
车站里闹哄哄的,大家都在准备吃午饭。
叶从安注意到有些人从水里捞到了鱼,还有的人在火上烤着鸟。
“我就说呀,这天气热起来了。吃的东西也多起来了,等着雨停了呀到时候,能找到的吃的肯定会更多的。”
说话的人正是在火上烤鸟的,他今天运气好打到了一只斑鸠。
“嗯。确实刚刚我在火车站后面的公园里还捉到了一条蛇。”
有一个人凑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个锅。
叶从安没太看清,似乎那汤里面沉浮着几块白花花的蛇肉。
当然也有什么都没捕捉到的人。
有些人愤愤地盯着他们的食物,嘴里嘶咬着不知名的小虫子。
“我听说南方那边还吃辣炒蝗虫呢。这虫子呀,做熟的口感还是挺不错的。”
吃着虫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听也是个乐观主义者。
四个人回到了昨天晚上他们是残留的那个小火堆旁边,火早已经熄灭了,剩了一堆灰烬,还有几块没烧完的木板。
他们这个地方在2楼,又在比较角落的地方,可以挡风,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大部分人都集中在1楼大厅里,少数的人占领了贵宾休息室。
2楼人相对比较少。
“我先去接点水。”
池子平从背包里掏出了他那个锅跑到外面去接水。
叶从安从包里拿出了刚刚带回来的一包豆子。
等池子平接了水回来,他就把豆子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倒了约莫小半袋进去。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生怕豆子洒出去一粒。
倒进去了大约四分之一以后,他看了一眼剩下的豆子,又瞅了瞅锅里的豆子,实在少得可怜,停顿了一下又倒了一点进去。
“行了。”
这一年以来,其余三人也基本上和叶从安情况相似,都练就了忍饥挨饿的本事。
他倒豆子的时候,其余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基地这边……
一大早起来,陈柯就和钟翊宁分享了他妈妈回信的消息。
凌姨听到了以后也很危险很开心。
“陈柯啊,你慢慢回信了,至少说明他们还活着。你也可以先放心了,等咱们这边稳定了,你可以去找他们。”
凌姨看了一眼陈柯和钟翊宁,接着又说到。
“或许我们也可以陪你一起去找你父母。”
反正他们在国内也没有什么别的亲人了。
家人吃个早饭,刚准备出门就听到走廊里一阵吵闹声。
15号楼除了他们两户人家就再没有别人。
三人不知道楼道里是谁在吵闹,就走下楼梯去看个究竟。
“我们的房子眼看着很快就要被水淹了,我们跟基地申请了搬到这栋楼里来。”
正在往上搬东西的人看到从楼上下来的三人,解释道。
“需要帮忙吗?”
陈柯倒是很热情。
“哦,不需要,也没多少东西,谢谢啊。”
搬到四楼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姑娘,应该是男人的女儿。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老婆婆,看着像是男人的妈妈。
凌姨还是第一次在基地见到比自己年龄大的人。
好多老年人在即热的时候就已经热死了。
能挺过了极热和极寒,这一家子也不简单。
这三个人都收拾得干净利落,没带多少东西,只有几个包,很快就搬到了四楼。
钟翊宁向来对陌生人没什么聊天的欲望。
倒是凌姨和那位大婶聊了起来。
“凌姨你们先聊着,我们去外面看看情况。”
钟翊宁和陈柯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