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
“阎阳大爷!”
“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吧。”
“对啊对啊!我们梁家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我们几个实在是不能再有所闪失了呀!”
三个人在这里哭天喊地,不停地求着饶。
“哼!你梁家上下都叫你给卖个干净了!”
“明知上有老下有小,还敢来这里撒野!我看你们就是活得太够了!”
王务实怒喝之下,三人更是以头跄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倘若当真要杀他们,这三个老家伙必定以命相博。
杨涅要杀他们,不但要废好些功夫不说。
倘若三人有些恶毒手段,还真有可能让杨涅付出一些代价,得不偿失。
这梁家也算是在这玥禾城盘踞多年。
谁能说得准这梁齐手中,究竟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压箱底牌呢。
眼下王务实还在思索如何处置这三个贱骨头。
正在这时,变故陡然出现。
“啊啊啊!”
三个人七窍之中纷纷冒出缕缕黑烟,面目表情痛苦至极。
“啊!好恶心!”
“呕!”
王雪作为女孩子,自然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一幕,赶忙双手捂住眼睛,可脑中一幕幕脑补出来,还是不住地作呕。
紧接着,三个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随即一股浓烈的腥臭味,自王府大堂弥漫开来。
血肉自焚,枯骨犹存!
亲眼目睹了这三人如此惨烈的死状,饶是杀伐果决的杨涅,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之所以杨涅也会惊讶,最主要还是这老妪的手段之阴狠毒辣,令他不寒而栗。
仅仅是一道咒术,不论身在何方,这三个人的性命,就无时无刻不掌控在那老妪的手中了。
经此一役,梁家前人、后辈凡有实力者,尽数死绝。
梁玉哲又从来不问家族之事,甘做一只闲云野鹤。
玥禾城的势力也算是被彻底重新洗牌。
如今玥禾城大小事务,王务实说东,无人敢站出来说西。
经过王务实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整顿,玥禾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苍凉山中,那一大片灵脉矿山的开采,也在有条不紊的准备当中。
经过前段时间的战斗,几经生死的杨涅又有所悟,兵玄境中期的境界此时已经过于松动,巩固境界乃当务之急。
这日,胖鲤湖中,竹筏随风而动,绵绵的细雨将其笼罩在其中。
两岸绿柳抽新芽,一湖胖鲤跃荷花。
满城不知春犹在,烟雨入蓑独醒来。
蓑衣之下,那人轻轻睁开双眼,周遭灵气疯狂纳入丹田气海。
何人也?
胖鲤湖边,廊亭之中,玉石台前。
一位身材娇小、面容姣好的女子,身着素衣,亭亭而立。
目中神韵,不知所望;心中思虑,不知所盼。
何思也?
“嗖嗖嗖——”
突然之间,竹筏周围大量灵气翻涌,打破了这宁静而又美好的一切。
霎时间,风云变幻。
烟雨之中,灵力所成漩涡肉眼可见,满城百姓见此异象,皆不知其因。
试问天下之间,可寻其二?
王府之中,病榻之上,有一人浑身缠满绷带,此刻也惊坐而起。
苍凉山上,大腹之人,负手而立,紧锁眉头,看这满城异象。
“凝!”
狂风停歇,烟雨消散。
看见旋涡散尽,竹筏无风自动,缓缓驶来。
“阎阳哥哥!”
“王……雪儿?一直在等我吗?”
今日王雪一改往常俏皮模样,素裙之中,恰如其名的雪白肌肤展现得淋漓尽致。
左手挡住双峰之间的沟壑,春光欲泄;右手遮掩盈盈笑意的面颊,满面桃花。
若不是杨涅此时养心境已成,看见眼前无比娇弱的王雪,怕是当场沦为人兽。
“嗯嗯!阎阳哥哥的气息……怕是已经踏入养心境了吧!”
“说起来,爹爹找你有事相商,雪儿昨日晌午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只是看阎阳哥哥在静心打坐,雪儿不忍打扰,就在这里给你护法啦!”
面对王雪的嗔怪,杨涅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这姑娘今日怎么怪怪的?
王府大堂早已修缮如初,看不见一丝打斗痕迹。
高堂之上悬一牌匾——《求真务实》。
金匾之下,王务实已经静坐在案前。
“王城主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杨涅大步进入大堂之中,身后王雪紧紧相随。
此时的王务实,并无平日里人前之时,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诚恳道:
“今日这里没有旁人,咱们自家人,说心里话。”
“我王务实,本为平西王府上,百无一用之人。”
“所幸大势所趋,昔日白手起家,如今也贵为一城之主。”
言语间,王务实似是眼前闪过一幕幕往事。
“吾虽为一城之主,也尚如那路边杂草,随手一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