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末,快二月的时候,已经是开春时节了。
路上的野花野草也冒了头,就是比往年的此时此刻少了更多的绿色。
“会不会没水啊。”姜慈柔路过山坳的河流,看着那缓缓流动的小溪,问。
“我们也要做好准备的。我们现在没啥时间做木桶,但是可以跟别人买。一个木桶也就二十来文,要不我们跟别人定十个?”周毅辰看着溪流,停下脚步。
姜慈柔想了想,两百文了。
“行。”就当是少了一天的营收了。
现在有了固定的细水长流的入项之后,姜慈柔有底气多了。
他们一踏入村里,便看见村尾难得的多了些大娘在那里缝衣裳,闲谈八卦。
出村的路是有村头村尾的。村尾是走山路,绕着何家村,一直到临山镇。
村头则是走平缓的泥路出去的,路程看起来近。
姜慈柔跟周毅辰无奈地对视。
“哼,等着吧,他们说啥你都别答应。”周毅辰暗暗嘱咐。
打头的第一个就是宁红花。“嘿,我的大孙子!”
“呀,我们村的大买卖人回来啦!”邻居大娘热情得好像周毅辰夫妇就是她的儿子儿媳似的。
“阿辰啊,你们那摊子听说买卖可好了,能不能介绍给我儿子啊?”
“一边儿去,我还有两个孙子呢。”宁红花不耐烦地挤走邻居大娘。
邻居大娘背后对着她暗啐。
“都是小摊子,挣不了几个钱。”周毅辰推着推车,上面摆了空的陶罐和空的米浆缸共三个。
有人直接就上手去翻。
“哎呀,好香,我能尝尝不?”她说完就直接伸出手指头,刮了刮酱料陶罐边缘的一些湿的酱汁。
姜慈柔想阻止还被推开了。
周毅辰把姜慈柔拉回来,毫不客气地说:“干什么呢?”
“哎哟,好凶啊,我不就是尝尝味吗?”被凶回去的大娘还不自觉,只觉得周毅辰有几个钱了就嘚个不行。
宁红花此刻自然是要站在他们一侧的。“你干嘛推我大孙媳妇!有你这样跟贼一样的吗?”
吵架还得是宁红花。
被怼了一脸唾沫的大娘连连后退,最后不是屈服于宁红花的狠话,而是屈服于那一嘴乱飞的唾沫,跑到了最后一层。
周毅辰和宁红花同时维护的女人自然是她们要看多亮眼的女人。
姜慈柔已经被她们私底下酸溜溜地说了无数遍了。
好命!
做不了童生媳妇,做个有钱花的阿辰媳妇也是很不错的!
宁红花把闲杂人等赶走之后,自己屁颠屁颠地跟了进门。
周毅辰有点疲倦了,是真的想小憩一二的。
未及宁红花开口,周毅辰就赶客了。
“阿婆,你知道吗?大半夜的我跟阿柔要点油灯来磨米浆的。你们看我们挣钱是吗?挣的都是辛苦钱。你们看我们回来得早是吧,那是我们还要回来整理明日的米浆。你要是盼着我好,就不要说那些话了,你先回去吧。”
宁红花看着高大的孙子,还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孙媳妇,自己的心思千转百转。
“阿婆,今日还有人闹事呢,还好有阿辰的大哥在一边支应,不然我们肯定被欺负了。”姜慈柔为难地说。
“呀,那肯定要阿弦过去帮个忙了。阿弦体格子也大,不用别的什么劳什子的结拜大哥,还不如亲兄弟一起上阵。”宁红花最后挣扎一下。
“阿婆。”何欢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门也被打开了。
姜慈柔没有把门关上,因为她知道宁红花待不了多久。
“阿弦媳妇也来了。”姜慈柔跟弟妹打个稀松平常的见面。
何欢一脸笑容,拉住宁红花就说:“大哥,大嫂,我来叫阿婆回去的。家里今晚吃什么还没拿主意,得阿婆回去拿主意呢。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宁红花不乐意,还是被一脸歉意的何欢给拉走了。
姜慈柔把门关上之后,说:“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周毅辰看连单纯的姜慈柔也品出一点绿茶的味道了,就说:“你只要知道,只有我们俩才是一队的就行。”
姜慈柔无所谓地耸耸肩,假装轻松拿捏了这种意思。
过了几日,二月初四,在这一天发生了神奇的天象。
本来寂静的村庄因为老人的惊恐而逐渐狗吠不停,连香香也爬起来,与其他的狗吠相呼应。
姜慈柔一脸睡眼惺忪,“怎么了?”
“我去看看。”周毅辰披了件薄衫就起身了,门外村民们的交谈的声音尤其突兀。
姜慈柔也穿好了衣裳出来,“我与你一起,听着不是什么大事。”
周毅辰牵起她的手,打开了门,香香先急躁地挤了出去,守在门口。
姜家村的人都在看着一个方向,那就是天空。
双星伴月。
两颗很亮的星星伴于月亮两侧,它们在天上闪闪发光。
周毅辰的瞳孔在暗夜里微微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恢复原样。
木易、人圭二星合并,导致云梦二大知泽消失。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