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糙米和细米以八比二的比例来混合的,现在我们备的量还有,自家的大米不用钱,可是糙米还得买,现在又涨了一文钱。”周毅辰数着账本,愁的不是钱。
“我们的工具都是自己做的,不是买的,要花钱的就是米和酱油盐了。现在每日平均花出去八斤的糙米,加上其他的蛋肉钱,入城费那些,成本就是九十文钱。”
“现在香香带得生意好,八斤的糙米和两斤的大米磨出来的米浆是比较厚的口感的,不够细腻,但好在也算是新奇口味。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在这个条件上再加新奇的,这样他们也不会吃腻了。”
“这样的话,我们的每日营收三百五十文,实际利润大概是两百文多点。一个月租金是四百文,每个月大概能挣五六两银子,这是在我有五亩地的大米产出的前提下不用另外花钱。”
姜慈柔听到这个数字,实在是惊喜万分。
不过周毅辰还是不满足。
“这可比我在山上寻摸的来钱来得慢。”周毅辰合上账本,无奈地掐了掐她的小脸蛋。
“钱是来得慢,不过生活有盼头啊。做生意是真能挣钱,一斤的肉可以切得那么细碎,摊下来都可以用一天。这样看反而是鸡蛋那里一只半文钱更贵些。”姜慈柔掰着手指头,越数越高兴。
周毅辰看她高兴,便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急躁了。
“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石磨肠粉店”开业已有近一月,也有固定的光顾的百姓了。
这日,周毅辰坐在王屠户的身边,聊着今晚加餐的事情。“下晌你收摊我收摊,我带了好东西过来。”
王屠户瞟了一眼王一刀,做了个“喝”的手势。
周毅辰忍俊不禁,点头。
这般,王屠户大喜。“我就说兄弟你来这支摊子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好事情啦。”
这边的王一刀跟姜慈柔坐在肠粉摊子里,摸着香香的狗头。
香香是沉醉的。现在的日子还真不错,我也有好多朋友了。
“你看他们,看我爹,一看就是有酒喝。”
姜慈柔是知道的,便说了把家里的腊兔拿过来的事情。
“哟,腊兔,还真的很少吃,那今天就蹭一蹭大嫂的腊兔了!”王一刀可没有半分的害羞之意。
“哎呀,这里怎么有一只蟑螂!”突然坐在角落的魁梧大汉“惊叫”了起来。
一开始只有摊子里的他和两个客人,还有姜慈柔夫妇和王大哥王一刀。
后来在他的有意呼喊之下,摊子内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看热闹,聊八卦,是刻在骨子里的。
“哟,不可能吧,我看他们小夫妇就很干净利索的。”
姜慈柔第一回遇见这样的砸店行为,有点吓到。
可是王一刀拎着一把刀就过来了。“癞子,你说你在肠粉里吃出蟑螂了?”
癞子看着她手里明晃晃的一把尖刀,还是被吓到了。
可是他摸了摸自己裤带的银子,还是梗着脖子说:“一刀大姐,你要注意一下这把刀啊,搞出人命来可不得了啊!我就是吃出蟑螂了,还能……还能自己飞过来的?”
“蟑螂自己飞不过来,但是可以人带过来啊。”周毅辰冷笑一声,撸起袖子,露出了他那健壮的肌肉。
癞子嘴巴苦,他怎么就见钱眼开,接下了这个活呢?
“癞子,你这是收了钱来干坏事的吧,谁不知道我屠户王的名声,谁不知道周兄弟是我拜把子的,是我护着的。你们在镇子上走来走去的,也不给我一分脸面?”王屠户手里没刀,可他那一脸的凶相,则是吓坏了癞子。
“是啊,癞子,你收了谁的钱啊,这种把戏我都看多了。”
“不就是看见这小兄弟做起来了新口味吗,要我说,指不定就那几家。”
姜慈柔还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推桌子砸盘子赔钱客人跑掉,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逆转的情形!
姜慈柔看着周围为他们说话的人,心里感动得不得了。这些人都与自己没关系,却能仗义发言。
“香香,上。”周毅辰可不管癞子怕不怕,直接招呼候场许久的香香扑了上去。
“别!别放狗啊!”癞子被吓到眼睛都要跳出来了,趴在墙上实在可怜。
“诶,兄弟!”有人劝说不要这么凶残,直愣愣地看着香香把癞子扑倒。
癞子被矫健的狗爪压在地上,颗颗饱满的爪子压住了他的胸膛。
香香的哈喇子掉了出来,此刻的它凶神恶煞的,龇牙咧嘴,吓得地上的癞子传出一种特殊的味道。
周遭的人露出难言的表情。
“啊!别,别咬我!”
姜慈柔小走出来一点距离,看着癞子被有分寸的香香撕扯衣裳。
正当有人觉得周毅辰此举很不人道,要去制止一下的时候,香香用爪子点了点地上的蟑螂,在破布里面的蟑螂。
“呀!蟑螂果然是癞子带进来的。”
“人赃并获啊!”
“原来香香只是去‘拿’蟑螂的,狗鼻子就是能比我们看的闻得灵!”
香香这时是微笑唇,一副要表扬要摸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