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宫寒,也许是经常碰冷水,她来生理期的第一二天,肚子是很痛的,就是容易拉肚子。
下腹坠痛……她转眼看见了桌面上的红糖,想起了周毅辰临出门前说的话。
“这红糖你可得泡开水来喝了,我中午回来给你带饭,再给你切上细姜丝,我会在阿婆那里拿回来的,我们家的姜没有了。确实要多备好,是我的疏忽。”
姜慈柔攥紧身上的被子,自己偷偷地钻着脑袋来笑。
她起床给自己倒了开水,厨房里的灶台倒是一直温着,掰了一小块红糖进去。
她看了看剩下的红糖还有这么多,回想周毅辰的话,便又掰了一小块进去。
她重复了三四回,才算是冲好了一杯甜热的红糖水。她轻轻地吹动着水面上的波纹,又笑了出来。
她小口又小口地嘬着,甜滋滋的,就如她的心一样。
把碗放回去之后,她漫步在小院子里,思考着应对灾年的方法。
水,米面,药物,盐糖,刀具,衣裳,锅碗瓢盆,噢,柴火!
要准备很多的木头,不仅打新的家具需要,木桶也需要。
姜慈柔正捧着肚子坐在院子里,摸着香香的毛毛头。突然香香就站了起来,尾巴放下,眼神锐利地冲着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
姜慈柔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吭声,她的手都停住了。
她愈发觉得,若是她一个人在这半山腰,还真的是怪可怕的。
“阿柔,我知道你在家呢,我在村子里问过了。”姜慈怡的声音响了起来。
姜慈柔紧张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她缓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应了一声,心里竟转过一个想法:阿姐是孕妇,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她也打得过她。
“阿姐。”姜慈柔打开门的时候,香香差点冲了出去。
香香呲着牙,脚长又硬朗,看起来就初具了优秀猎犬的资格。
“阿柔……你这狗,快,收回去。”姜慈怡护着肚子,被吓到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香香,回去!”姜慈柔喝道。香香也依言回去了,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姜慈怡。
这在姜慈怡的眼里,就是一条大狗,在背光的情况下,往你怼了一眼。她不禁又后退了一小步。
姜慈柔也没去扶她,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阿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两人进来之后,姜慈怡左看右看,倒是悠闲了一些。
她一直摸着肚子,到处瞎传。
姜慈柔不想过多的搭理,她若有事,自己会说的。而且心啊在看起来,她还真的没啥好事。
姜慈怡越看这样的小院子,心里涌起的嫉妒越高。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不像现在王家那院子,七零八落,老虔婆还想拉她下地摘豆子。
自家那老公,除了念书还是念书,裤兜里拿不出多一文钱的。
她几回念想,扬起笑容,亲近地靠近姜慈柔。
姜慈柔看着自己的阿姐言笑燕燕地靠近自己,心底莫名有些排斥。
若是以前,自己一定会特别的期待。
“阿柔~”
“?”
“欸!昨日阿娘摘完豆子,过来我那里看了看我的身子。”姜慈怡也坐了下来,才一个月出头的身子,看着就跟常人没什么差别,这样的矮凳自然也是坐得的。
“?”
她看见姜慈柔不搭话,也不会尴尬,毕竟她的目的不是说服。
“阿娘啊,说你真的恨上自己的阿爹阿娘了,在路上见到都不打一声招呼的,恨不得当年刚把你生下来就把你淹死在尿桶算了。”
姜慈柔眸光一暗,小腹也随着这话更痛了些。她看着自己的阿姐轻描淡写地说着这样的话,心底冷哼。
她还是不说话。
姜慈怡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银钗,装出几分的温情。“阿柔,以前的事情,也许是阿姐疏忽了很多,毕竟我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以往我就应该多分担一些家务活的。”
“这么多年,你心底肯定记恨我这个亲阿姐。我还嫁给了村子里的顺子哥。但是顺子哥那件事……真不怪我,他更喜欢我。现在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以后,肯定会过得幸福的。”
她说着,便透露出几分的幸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似有几分的母爱。
姜慈柔挑挑眉,把香香招呼过来。香香跪倒在她的脚边,乖乖地让她摸头。它那小眼睛还一直在盯着姜慈怡,它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姜慈怡对上这么一双小眼睛,暗忖:自家这妹子怎么开始心这么地硬了?
许是姜慈柔的一声不吭,姜慈怡换了一个说法。“阿爹阿娘年纪大了,我们姐妹也是嫁在一个村子里的。总不能让全村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阿爹阿娘现在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心底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姜慈柔想起他们发白的鬓边,闭上了双眼。
姜慈怡一看,有戏!她急促地加大了几分猛剂:“志杰还小,我们这个二房,以后还真的不如大房。若是我们在这里闹来闹去,阿爹阿娘还有志杰,我们的娘家,以后过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