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们家的阿弦跟何家村的泥水匠家的闺女是真的成了吗?”彭珍珠等不及了,她的心团团麻,只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应该是的,这件事是阿弦自己跑回来说的,不是我们周家上门去跳过你们做了什么手脚的。”周毅辰拉着姜慈柔,找了个长板凳,就坐了下去。
他坐得很随意,姜慈柔只觉得坐立不安,屁股只敢坐半个。她在心里一直在期待着这场“逼问”赶快结束。
她想回家,那个半山腰上的家。
姜志伟只听到他们成了,眼里晃过那抹娇俏的身影,有些懊恼,但只是不高兴罢了。
毕竟还没有特别的感情。他抬起头,看着周毅辰和堂妹阿柔的相处,心里倒是放松了一些。
可是周毅辰的话传到何水秀、彭珍珠和谢之瑶的耳里,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男的没有女的心窍多,姜大山和姜河即使已经老大不小又是爷又是爹的,都没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可是姜家的婆媳三人立马就明白了。
那可是周毅弦和那妹子的话,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彭珍珠拧紧了手里的衣摆,脸上挤出笑容,怪怪地说:“怎么阿弦就私底下跟人家妹子聊上了呢?不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她咽不下这口气,那真的是她琢磨了很久的各方面都很好的儿媳妇,还是她的大儿媳,那是以后要担起她们大房的当家媳妇。
何况阿海在程家庄做庄头,要是搭的上这么好的亲家,那她们这一房,是绝对的话事人了。
“嘿,我们是旁观的,具体的事情哪能知道呢?也许是阿弦路过,人家何家顺便告诉了他呢?我们作为亲近的人可不好在这里嚼舌根,男婚女配你情我愿的事情。若是有什么消息走出去了,那肯定就是我们这两家人的事情了,毕竟外面的人只知道事情成了。”周毅辰一一扫过姜家的各人的脸,彭珍珠的纠结和隐忍让他多看了两眼。
彭珍珠的样子,姜慈柔没看见吗?看见了。但她以己度人,以为彭珍珠在气恼罢了,谁没点气性?所以姜慈柔没把大伯母的真情表露放在心上。
姜志伟作为当事人,看着场面一度安静,被姜志杰推搡了一下,就傻愣愣地站出来,憨厚地说:“当初我就觉得自己拿不住这样好的妹子。既然现在都这样了,相看嘛,那就再看看好了……”
“哎哟!”姜志伟吃痛,原来是被彭珍珠打了一巴掌在后背。他委屈地不敢反手,高高的男娃只能忍下了。
吃亏的是我,挨打挨骂的是我……
彭珍珠看着不中用的儿子,一个脑袋两个大。“你今晚跟你爹说去。”
“嘿嘿,行。”姜志伟回。
周毅辰看着这场交代会好像结束了,就打算拉起早想飞奔回家的小娘子离开。
姜大山放下旱烟桶,差点还把旱烟桶给甩了出来,叫住了两人。“阿辰啊,先别走,阿柔,我们有事儿说。”
“啥事?”周毅辰只能又坐了下来,姜慈柔的心又提了上来。
她环视了下,阿娘就坐在对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己还真像被三堂会审。
“没啥事,就是立竿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抬竿很重,正好你家的十亩地都不需要你们去忙了,不如到时来帮帮我们家,反正你也是女婿。”姜大山示意姜河说,姜河便把商量好的事情以一种不可拒绝的姿态说了出来。
姜慈柔难过地垂下了眼眸。
“行,但是,我做多少,志伟,志远,志杰就要干多少。”周毅辰眼角瞅着对面的三个高个子男娃,轻蔑得不行。
对面的三个男娃对着周毅辰一个男人,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碰撞,志远就立马说:“来就来,谁怕谁!”
姜志杰看着阿姐的表情,他是真的很想躲懒的。不过,地是自家的地,该干还是得干。
“哎哟,我家孙儿这么瘦,没吃过什么好的,还没成亲呐,到时压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何水秀赶紧拦下兴匆匆的志远,还假装生气地打了他一下。
彭珍珠一直皱着眉头,眉心高高隆起,不想搭话,也不想打和场,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至于谢之瑶,她就更不急了,因为她知道,只要说好了这件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何必次次都弄得这么难看呢?
“阿婆,志伟跟我同岁,志远志杰也小不到哪里去,个个人高马大的,我们村子里多少比他们吃得还差还小个的,现在都顶起家里的一片天地了。你觉得我好,那是因为我就是自己掌事掌的。你要是想志伟他们也厉害些,就应该好好磨练一下,别整天跟在别人后面偷奸耍滑的。”
周毅辰的话必定是又苦又难听的真心话了。
可是姜家的人只觉得这是周毅辰的推脱的理由,十分难堪。
“别人家想有这么三个养得好好的大小子还没有呢!你就少在这里瞎扯了,我们姜家咋管就咋管,你事咋这么多呢?”姜大山看见周毅辰还敢顶嘴,一下子就把上午在山上受到的八弟的怨气都给还到周毅辰身上了。
就是他让我这个半个身子埋土里的老大哥受到奚落的!
姜慈柔看着高坐的阿爷,连他这般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