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走慢些!”彭珍珠提着一小篮子的鸡蛋走了出来,埋怨道:“走这么急干什么,干什么!哎哟,我跑得啊!累啊!”
“大伯母,你怎么还拿鸡蛋过来,我们都是提着鸡蛋回来的,你又把鸡蛋给我们。”姜慈柔看了看手中的那一篮子的鸡蛋,个个大且饱满,白乎乎的,一看就是那几只老母鸡生的。
这些鸡蛋也有她提过来的一半了。她望了望彭珍珠的身后,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人出来了。
“看什么,他们都在里面聊天呢。这个家,我当,这个礼,我提出来也是,也是正常的。好了,这个鸡蛋我特意挑出来的,不说其他的,就是给你孵鸡仔的。”
彭珍珠仰头示意了一下周毅辰的方向,继续说道:“我记得阿辰那里地方也不小,就是鸡太少了。现在天气热,注意一下看鸡蛋啊,都是种蛋来的,回去你就看看母鸡抱不抱窝,多孵几个鸡,以后偶尔还能杀只鸡吃吃,平日里攒了鸡蛋也能拿去卖换些钱!”
姜慈柔被彭珍珠的话给感动到了。大伯母真的是这样的事情都为她考虑到了。“大伯母,你真好。”
彭珍珠很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去吧,你阿爹阿娘没有坏心,只希望你过得好……”
她又巴拉巴拉地说了好长一段话,就像是本应该谢之瑶说的话委托她来说给姜慈柔说的一样,教她如何节俭,教她如何持家。
……
回到山上的石头屋。
“阿辰哥,你身上戴了块什么?”姜慈柔有些许无聊,就找了个话题,正巧他换了件短褂,她一眼就看见了那条红绳。
周毅辰不用低头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来,你摸摸看。”周毅辰取下了红绳,上面俨然挂着一块玉佩,玉佩灰绿灰绿的,被磨得十分的润滑。
姜慈柔惊讶万分。她看着静静躺在手心上面的玉佩,十分的熟悉。她拿起来,对着外面的太阳一放,丝丝温煦的阳光便扭曲了路线,投射到地面。
“啊,这是,好像是我以前捡到又丢掉的那块玉佩!”姜慈柔还怕周毅辰不相信,拉着他的手就把他拉了过来,两个人倚靠在一起。
“来,阿辰哥,你看,这里有个小点点,凑近了看就像一只小蚂蚁。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姜慈柔兴奋地说。
周毅辰摸了摸她的头,顺着她来问:“那你怎么没戴在身上,玉可是值钱的。不过它也是我捡到了,证明我们俩很有缘分,它就是那条冥冥之中的月老手中的红线。”
姜慈柔被闹了个大红脸,明明下午了,太阳也不像刚刚那般猛烈了,主要还是住在林子边上,比山下凉快得快些。但她还是觉得有一股燥热。
“那是因为我在后山拖柴叶的时候捡到的。阿婆说是后山捡到的,十分不吉利,一定要我丢掉。那段日子,阿爷也生病了,不过我丢掉之后,阿爷还真的又好了。”她带着回忆,述说着年少时候的事情。
“不过,我捡到了,靠着它,我渡过了很多危机。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它会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周毅辰满是心疼,估计那会子她一定会被骂到愧疚,被骂到不安心,被骂到睡不着。毕竟阿爷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生病了,就会认为是阿柔带回来了邪祟。
姜慈柔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深邃的双眸。
噗通,噗通……
那是少女的心动。
姜慈柔实在受不了这种难以控制心绪的氛围,慌不择路地逃向了鸡窝。
她到了那边之后,似模似样地检查母鸡抱窝情况……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周毅辰已经煮好了热水,提着热水全倒进去了大木桶,然后又从外面接了冷水兑好水温。
他又装了一锅的冷水,添了些柴进去灶里温着的了,才招呼站在门口的姜慈柔进来。
“进来吧,山里冷些,在厨房里将就着洗澡会热乎些,旁边还有柴火。有什么事情就叫一下我,我就在厅子里。”周毅辰即将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又摸了摸她的头。
姜慈柔紧紧攥着手中的仅有的还算柔软的那一身衣裳,被他这么一碰,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好……”姜慈柔露出自以为十分自然的回应。
周毅辰失笑,也怕吓坏她,就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姜慈柔看着还不算熟悉的厨房,感慨万分。她的心一团乱,今晚……啊。
在想什么呢……姜慈柔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侧边的脸,清醒了一下,全身热乎乎的,用木勺招呼着自己洗了个头,然后踩上木凳,整个人躺在了木桶里。
她感觉飘飘欲仙。迷雾升腾里有一抹消瘦但白嫩的背影,蓦然一回头,湿条的长发张扬地贴在脸颊边,几滴水从不堪重负的眼睫毛上面垂落。
这是她第一回泡浴桶,传闻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的浴桶,阿辰哥这里就有了。
逐渐地,她倚靠在桶边,感觉到全身被温暖包裹,失去了意识……
“阿柔,阿柔……阿柔……”一阵阵的呼唤声似曾相识,好像是阿辰哥的叫唤。
姜慈柔猛地被门的撞击声给惊醒,消失的意识逐渐回笼。她看见门口站着的高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