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帝的寿辰在七月七,按照惯例,殷帝会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百官及其家眷。
明琬收到宫中的帖子时,躺在美人榻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祁暄都替我办妥了,还要我操哪门子心?”
染月:“……”
“父皇得知你身子未愈,特准许本王不去赴宴,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祁暄走门外走进来,“礼不可少,你可想好给父皇献什么礼了?”
明琬看到这人就来气,昨儿夜里对她百般撩拨,她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照着话本子里标注的撩拨了回去。不曾想这人做到一半,径直抛下她去了书房!
她现在疲乏得很,而这人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明琬揉了揉眉心,阴阳怪气:“殿下昨夜在书房歇得可好?”
祁暄自知理亏,昨夜明琬异常的主动,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情至深处,他险些铸成了大错。明琬手腕上的血印始终是横在他心里的一道坎,他不能用明琬的性命作赌。
“抱歉。”叹了口气拥她入怀,轻声道:“你的身子还未好全,我怕……”
“我的身子你最清楚。”明琬挣开他的手,想要发作又怕显得自己太主动,冷笑,“既然殿下喜欢在书房睡……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屋。”
她愿意给他些时日,不代表她消气了。
祁暄怀中一空,握了握拳复又松开,撇开话题,“乖,先用膳。”
现在才想起哄她,哄不好了!
明琬继续给他甩脸色,她直觉祁暄有事瞒着她,而且一定和她有关,稍软了语气,“我最恨有人骗我,苏霁利用了我一次我就不要他了,你若骗我,我也一样……唔……”
祁暄心中抽痛,再顾不得其它,只想把眼前这只令他疼惜的小狐狸拆卸入腹,刻入骨髓,明琬攀上他的脖颈,明鲜的一抹红清晰地昭示着什么。
“疼你都来不及,哪舍得骗你。”他在她耳边哑声道,终是理智占了上风,无奈地松开她,手指摸了摸上她破皮的唇角,“疼么?我给你上药。”
明琬正要开口,无意撞上他满怀委屈的神色,气消了一半,明明委屈的是她。
第三次了。
“一点小伤,我又不是瓷娃娃。”明琬偏过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这才想起正事,“陛下的寿礼……我瞧着库房那副千里江山图不错,我待会儿就命人送进宫。”
人不来便罢了,礼还不舍得送就说不出去了,但让她在送礼上花心思是不可能的。
奉承谄媚的机会便留给那些人罢。
“殿下自行用膳罢。”明琬起身步入房中,“我晚些时候还要去雍王府一趟。”
算算时日,雍王妃也该怀上了。
祁暄看着明琬离去的背影,眸光逐渐深邃。
走出院子,玄参上前道:“玄武图出现在锦城的消息已传入各国皇室耳中,依属下得来的消息,玄武图最终落在殷国第一黑市,黑市消息灵通,其分部遍布四国,且独立于四国之外。黑市之内可作任何买卖,奴隶待从,猛禽凶兽,情报消息,只要出的起价钱,他们皆有法子弄来。”
“黑市的幕后主人神秘莫测,至今从未有人见过他的面目,这次刻意放出消息,这……唯恐四国不打起来啊。”
“说重点。”
玄参看了看祁暄的脸色,继续说道:“他们放出消息,两个月后开天字间,设生死局,赌注为玄武图。”
……
明琬在林韵紧张的注视下为她把脉,林韵心中发紧,她这些日子月事停了,吃什么都没胃口,倒像是……怀上了。想到这,她心里就一阵发寒,屏住呼吸问道:“医仙,我是不是……”
“恭喜雍王妃。”明琬起身福了一礼,“王妃服药的时日不长,因而脉象尚浅,不过,是滑脉无疑。”
林韵如坠冰窑,挥手遣退了下人,关紧了门窗,对着明琬行了个大礼,“不瞒医仙,我有要事相求。”
明琬赶忙扶起她,“雍王妃直言便是。”
她这些天频繁来雍王府,每次她为雍王脉把脉,雍王妃都会在一旁睁着。她看出雍王对雍王妃的冷漠,而这个女人在雍王面前亦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可骨子里的清傲是与生俱来的,或许这位雍王妃并非表面所看到的那般。
林韵扶着圈椅,道:“三年前,我亲自看着他服下了绝子药,而你那日却说他的身体无碍,你安的是什么心?”
三年前,他百般宠爱的一个小妾意图在他的药膳中下毒,好巧不巧被她撞上。她那时以为祁琰只是单纯对她不满,才对她动辄打骂,撩起那小妾的袖子一看也是熟悉的鞭痕。
小妾跪在地上求自己放过她,她自嘲一笑,同为女人,同样的境遇,自己又何必为难她。
她拿起倒了一半的药包,问道:“这是什么毒?”
“绝子药。”小妾又补了一句,“等闲大夫都诊不出。”
“哈哈哈……哈哈……”她顿时笑得颠狂,她知道杀了他自己也活不成,因而一直不敢下手,这小妾倒是机灵,做了她做梦也想做成的事。
神不知鬼不觉让他断子绝孙。
小妾似被她这副模样吓道,跪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