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正躺在榻上小憩,旁边两个貌美小妾贴心地为他按摩捶腿,刑部尚书面上露出餍足的神情,大手一捞将其中一个小妾搂在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摸了过去,小妾低头娇喘一声,伸过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旖旎,紧接着就是下人的通报声,“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可在?”
刑部尚书被搅了兴致,黑沉着脸让小妾退下,自己则坐直了身子,朝外头响道:“进来罢。”
侍从推门而入,两个小妾轻盈地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浓浓的脂粉味,忙上前将地下赌坊一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他。
刑部尚书一听是宸王派人转告,半刻钟不敢耽搁,连官服都还未来得穿,匆匆忙忙地赶往赌坊。
……
天一赌坊被官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赌坊里的公子哥正玩得起劲,见到这么大阵势,还以为要抄家灭族,全都站在一旁不敢妄动。
他们只知天一赌坊后台极硬,定是沅城有名的大人物,多么多年来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怕是要变天。
他们当中不乏官宦士家子弟,聚众赌博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逮着机会就想着躲起来,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在朝中参自己老子一本。
谁不知陛下如今对礼法和官场风气抓得紧。在这个关头,被人稍微抓住点把柄,再润色夸大一番,轻则官纱帽不保,重则举家流放。
刑部尚书衣衫不整地赶了过来,举目四望也不见那位的身影,重重松了一口气,往中间赌桌那一瞧,顿时吹胡子瞪眼,气得直跺脚,这不是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吗!
再看到不少同僚家的公子也没有缺席,心中平衡了不少。
郁迭风摇着折扇走来,一手拿过桌上骰盅,放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不错,不错,张大人来得挺及时。”
刑部尚书素来瞧不起郁迭风这等纨绔,以为他也是众多赌徒的一员,哼道:“本官向来尽职尽责,这不,刚闻着消息便带人赶了过来。郁家小子,莫要以为自己是郁太尉府上的公子,本官就会放你一马,本官为官多年,可做不出这等徇私枉法之事。”
他早就知晓郁迭风在郁府是不受宠的庶子,便是到了军中也与宸王殿下不和,此时抓了他树立威信,两边也不得罪。
“张大人这说得什么话。”郁迭风装作被吓道:“张大人可别乱认亲戚,我与张大人有何私情可言,谈何徇私枉法?倒是贵府公子……”折扇指向中间赌桌旁的蓝衣公子,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你……竖子无礼!”刑部尚书怒斥。
“哎,张大人莫要动怒,本公子对赌可不感兴趣,”郁迭风上前一步,以折扇挡面,小声道:“宸王殿下不便出面,我替他大老远跑一遭委实讨不着好,亏死了。”说罢靠在赌桌旁把玩手上的令牌,很快便收了袖中。
刑部尚书面色骤变,语气立马缓和下来,低声道:“好说,好说,早知郁公子是来查案,本官哪敢为难你,不知宸王殿下……”
郁迭风笑道:“张大人秉公办案即可,赌坊的主人趁乱逃走,这底下的人可得好好审问。毕竟私设赌坊,聚敛钱财,暗中拉拢势力都是重罪。要我说,陛下近来对这块极为看重,张大人可得抓紧此次立功的机会啊。”
刑部尚书看着郁迭风走远,扫了眼被官兵拦住的富家公子,淡淡道:“全部押往刑部大牢,听侯发落。”
此时二楼茶间,明琬支着下巴昏昏欲睡,若非旁侧有道目光盯着她,她早就顾不得姿态倒头就睡。
祁暄轻轻托住她的下颚,看她疲惫的样子忍俊不禁,一手将她搅入怀中,他的王妃只有在这个时侯才没有防备,难得的……柔顺乖巧,令他忍不住想要逗弄。
在被她揽入怀中那一刻,明琬就醒了大半,那一点困意都已抛到九霄云外,翩翩然起身,拿过一旁的面纱戴上,只露出一双清冷的杏眸。
祁暄怀中一轻,有些遗憾地起身,不经意问道:“方才你给那人吃的当真是解药?”
方才祁落已将她们来这赌坊的经过交待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也知道明琬给那护卫吃了毒药,现在天一赌坊被查抄,即使给了那护卫解药,以刑部尚书的行事风格,他也难逃一死。
明琬抬眸,轻嗤,“我可没给他下毒,何来的解药?再者,我从不将解药带在身上,我第一次给他吃的是泻药,第二次么,我瞧那护卫辛苦给我们引路,本欲告诉他真相……”
明琬对上祁暄染了笑意的眸光,语气微顿,继续说道:“殿下也看到了,是那护卫求着我给他解药,我若不给,他总缠着我也是个麻烦……”
“所以,你又给了他一颗泻药。”祁暄挑眉,“王妃好手段。”
未曾想他的王妃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那护卫实实在在被忽悠惨了。
明琬咳道:“殿下怎么不问我为何懂得医术?”祁落定然把她今日救了那少年一事交待了彻底。
祁暄轻笑,“本王只知你是晏尘的徒弟,本王安插在黎国的眼线毕竟势力有限,不曾查到你懂得医毒之术。不过,你在黎国深宫步履维艰,保留底牌是明智之举,本王该庆幸你能活到现在。有些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