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想起昨个儿夜里那两具翻云覆雨的躯体……
“成何体统!”皇后看了眼门口的明琬,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道:“你们一个是平阳侯府的郡主,一个是平国公世子,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就敢做出这等秽乱宫闱之事,本宫既然来了就更在能坐视不理,大家别在这挤着,都随本宫去前厅。”
说罢指了指两人,呵斥道:“你们收拾好给本宫滚出来。”随后走向了前厅,看来是要审这件事情。
平国公夫人在府中礼佛,有下人慌慌张张地向她禀告曲水阁发生的事,身子微微一晃,佛珠洒落了一地。不顾下人阻拦直往曲水阁去。
“混账!!”平国公夫人见着自家不省心的儿子,顾不上行礼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皇后见状命下人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自从平国公为国捐躯,平国公夫人便久病不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身为一国之后,总不能苛待了功臣家眷。
明琬站在一旁这么久也弄清了事情始末,清宁郡主是否被人陷害她不知道,只是这种事情便是在黎皇宫也算见怪不怪了,倒也不会搞得人尽皆知......像是有人刻意将此事闹大。
就在她沉思间,外头有人进来,朝皇后行了个礼,拿出一件女子的衣裳,“禀皇后娘娘,这是方才在清宁郡主房中搜出来的,这衣服上染了情香,无色无味,遇上沉水香便是烈性的媚药。”
话音一落,众人一片哗然,情香在宫中可是禁药,也只有在花街柳巷才能找到一二。
“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料子。”清宁郡主听了这话面色惨白,又不敢怀疑皇后娘娘,只是扑在平阳侯夫人怀中抽泣。
“不错,这料子是今年云锦坊特供,本宫就赏了清宁一人。”皇后没有怪罪清宁郡主,转而看向地上的衣裳,问道,“这房中燃的香料可有问题?”
长公主听了这话,冷声道:“皇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本宫陷害清宁郡主。宫中谁人不知本宫对沉水香情有独钟,曲水阁所有的厢房都燃着沉水香,本宫为何要害清宁郡主!”
眼看二人又要吵起来,地上跪着的两人也是大气不敢出。
明琬乐得看戏,方才那太医说得明白,明显是有人往清宁郡主身上抹了情香,这二位主儿倒是转而怀疑旁的。
“皇后娘娘,长公主,依臣女看,想是百花宴上有人趁机往清宁郡主衣裳上抹了情香。”郁蕊儿出声道,“不知在场哪些人靠近过郡主?”
众人互相看了看,那几个与清宁郡主亲近的小姐也是胆子小的,听到这话吓得连忙跪地,“不是我,不是我……”
清宁郡主也是不信,这几个人出身小门小户,成天就跟在她身边巴结她,哪还有这个胆子陷害她。
众人看向一旁跪着的平国公世子,他们可都看见了平国公世子在宴会上抱了清宁郡主。
众人恍然,原来是蓄谋已久啊!
平国公夫人刚要出声,眼前一阵晕眩昏了过去,平国公世子和平国公府的下人们见状慌成一片。
“来人,将平国公夫人扶到后院传太医医治。”皇后发了话,平国公世子看着下人把母亲扶下去。
“平国公世子,你可有什么说的。”
平国公世子一面担心自己的母亲,一面看着清宁,咬牙跪地,“我从小便对清宁有意,却不屑于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我若有这个想法,又何苦在这种场合同清宁……闹得众人皆知。”
”我只愿皇后娘娘作主查清背后陷害之人,还我和清宁清白。”平国公世子目光真切,俯身跪拜。
皇后问道:“那本宫问你,昨日散席后你去了哪里,莫要同本宫说一时喝醉了酒,误打误撞进了清宁郡主的房里。”
“我……”平国公世子看向清宁,眼底柔情四溢,“是清宁的贴身婢子传信给我,约我到她房中一叙。”
“你胡说!”清宁郡主看了眼平国公世子,又对着平阳侯夫人使劲摇头,“母亲,我没有,我没有……”
“把清宁郡主的婢子叫过来。”皇后说道。
“婢子春兰,是,是郡主的贴身婢子。”春兰面色惶恐,看了眼上方的皇后,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众人对着婢子指指点点,这不是大清早叫喊,将他们引过来的婢子吗。
皇后面色微霁,指了指地上的婢子,问道:“平国公世子,昨日可是这个婢子传的信?”
平国公世子上前抬起春兰的下巴,捂着头回想了片刻,迟疑道:“昨日天色已晚,我又喝醉了酒,哪还有心思注意一个婢子的脸。”
这婢子还姿色平平。
明琬看得有些乏味,听到这话,心里想着看这平国公世子这副傻样,话该被陷害。
悠悠然接过染月手中的杯盏,忽的想起什么,看向染月,“殿下回去了?”
染月颔首回道:“今早您还在睡的时侯,殿下身边的侍卫传话,平阳侯自南境归来,陛下特命殿下去城门口迎接,以示重视。婢子看您也没有问……”
想是不在意宸王殿下的行踪。
“唔。”明琬点头,“我看得有些乏了,我们回去罢。”
总归这场闹剧也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