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流着泪,看着倒在她脚下的肥猪,满意地点了点头。
难得,好猪啊。
“哈哈,管他那么多,既然得到就是天意。”
裴元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受了好几箭的猪,又看了一眼眸子里带着水汽的南娇娇,说着开导对方的话。
“是天意让我们兄弟吃到肉,兄弟们咱们准备好热水,杀猪炖肉,剩下的每家每户分上一份,要不然,这么热的天,早晚也会坏。”
“大哥说的事,我这就去吩咐人打开灶。”
你看,他们弄回来是猪肉,大哥说话都底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书生了。
旋即十人扛着猪肉,朝着老百姓们走去时还不忘大喊一声:
“晚上,我们敞开了吃肉。”
众汉子走了,南娇娇麻利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也不看裴元漪的坐在了裴老爷子的身边。
“娇娇啊,辛苦了,阿爷给你熬了一方美容,瘦身的药,要不要来一碗。”
捋顺着胡须的裴老爷子把药递给了南娇娇。
裴元漪:“......”
他家阿爷怎么回事,怎么这般喜欢给生人看病呢?
“美容,瘦身,这个好,我得多喝两碗。”
南娇娇可听话了,拿起了药碗一饮而下。
小捶捶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家小婶子,应该是她见过最爱喝药的人。
小蛋蛋也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娇娇啊,味道如何?”
裴老爷子浅浅一笑问着南娇娇。
其实不是什么减肥药,而是能让女子早些受孕的暖宫药,南娇娇胖自是痰湿,身冷,只要能去了寒气,定能瘦下来。
“光顾着喝了,忘记尝味道了。”
南娇娇是不知道,裴家阿爷这么想的。
要是知道,她定会说:
她胖不是痰湿虚热,而是纯纯吃的,被生生地喂成这样的。
“阿庆,你给我学着点。”
重重地瞪一眼小孙子,还真是有了南娇娇以后,裴老爷子谁也看不上了。
收回看裴元漪的视线,他:“哈哈”一笑,看向南娇娇:“阿爷啊,就喜欢你这样女娘。”
“娇娇也喜欢阿爷呢。”
南娇娇确实不讨厌任何人,她就只想好好的活着,顺便找到爹娘,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小婶子,都有肉吃,你这么不高兴了。”
坐在南娇娇的身旁,小捶捶自是能感觉到小婶子的情绪波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家孙媳妇就喜欢围着他这个阿爷转。
裴家老爷子在高兴之余,也是在担心自家孙子,没有男人魅力,要不要在给他熬点,强身健体的补药呢?
毕竟听说队伍里,有不少女眷都怀了孩子,你看人家怎么是逃难,生活两不误呢?
“能高兴吗,一身的本事,还没来得施展,猪就被擒,你小婶子觉得,有失猎户之女的气概,全身不自在呢?”
“哈哈,阿爷就知道取笑娇娇。”
南娇娇才不这样想的,而是想那头愿意撞在树上,成全所有人的好猪。
“笑了。”
裴老爷子要知道南娇娇在想什么,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他一个老不死的,就只想逗逗孩子开学而已。
“阿爷,对娇娇真好。”
想着给她半夜盖被子,还给她熬减肥汤,还时不时逗她开心的裴家老爷子,南娇娇的脸上又浮现了笑容。
“你是我孙,我自然心疼你,对了娇娇,阿庆下午哽叽了好几次,定是和汉子们上山,他们没轻没重地碰到了伤口。”
他家小孙子看了好几眼新妇,自是懂得她在惆怅什么,裴老爷子可会做人的把外伤药膏递给南娇娇。
“阿爷说的事,娇娇这就去看看夫君的伤口如何了。”
南娇娇接过了药,一想到裴元漪的伤,脚下的步伐都极为地快。
“好。”
裴郎爷子微微一笑,
还不错啊。
知道在他面前叫夫君了。
一共没有十步的距离,南娇娇就到了裴元漪的身侧,看着那手持书卷,举止投足都带着优雅的男人。
“郎君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了。”
“没事。”
裴元漪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眸看着南娇娇。
男人说没事,定是有事。
他前世就是这样,从不在她面前示弱。
她也不等他再说什么,麻利地解开了男人腿上缠着的绷带。
“还说没事,你看都出血了,定是那头笨牛,没好生推车所致。”
南娇娇有点生气了。
人家伤口刚刚要结痂,这又弄出血了,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娇娇,曾兄弟性子急,我其实没什么大事。”
说实话,前世裴元漪有多厌恶南娇娇的岁岁念,今生的他就多喜欢听见这样的声音。
想起刚刚女人的失落,忍着冲喜的疼,开导着眼前的女人。
“知道你心善,那猪死在你脚下,你心里难受,但万物生来就有法则,别为那猪的命运惆怅,能救这么多的人,这是它的功德。”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