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堆里的曾老爹,虽没和南娇娇交流,但听得可清楚,阿庆媳妇话中的意思了。
“嫁到地主家吗,那岂不是我们老曾家的祖坟,都冒了青烟。”
细致的,仔细地看着手里厚实的银簪,裴氏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般好看的首饰。
“你啊,别什么都当真,南氏只是说说,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
曾老爹白了一眼那担心的老婆子,到底是他没本事,不能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才攀龙附凤的想让女儿嫁到好人家。
曾阿梨:“......”
假意睡着的她,没想到会听见阿娘说,她要是能嫁到地主家,是祖坟上冒青烟这样的话。
更没想到,又会在听见,他爹说南氏只是说说。
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心情会极其的失落。
其实在她的心里,也极其渴望能嫁给个条件殷实的人家,这样她的爹娘兄长也都能过上好日子。
“也是,不过这银簪子倒是值不少钱。”
宝贝的紧握着银簪,裴氏恨不得把这银簪当了换成钱,给他儿子买房子,娶媳妇。
“人家南氏给丫头的,你就给丫头戴着,别自己收起来,寒了丫头的心,也让南氏和大家伙笑话你贪财。”
看得出媳妇眼神里的贪婪,曾老汉不愿意地白了一眼偏心的老婆子。
“知道,这事我还不懂吗?”
明明极其想把这簪子当了,以后换成钱给他儿子娶媳妇,却也晓得,这东西不是她的,她做不了主。
要是惹得南氏不高兴,在要回去,还不如给她的女儿,到时候嫁人也是娘家人为女儿备上的一份嫁妆了。
“你啊,太偏心,这样不好。”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是什么样,老婆子偏心儿子,他却极其心痛这个懂事能干的女儿。
“还说我,也不是谁,还想拿女儿,换儿媳妇呢?”
在偏心,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裴氏哪能不喜欢,她浅笑的时把手里银簪插在女儿的发髻上。
“我就是说说而已,哪里舍得换。”
曾老汉白了一眼不给他留面子的老婆子,庆幸着女儿是睡着了,要不然那丫头该多伤心。
“说说也不行。”
曾阿梨:“......”
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她,眼睛处却有着一行深沉的泪。
又在听见她爹娘对她,也是惦记,疼惜时,嘴角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竟觉得。
未来的命运,会因为南氏给了她一枚银簪,而变得和曾经不一样了,而她竟期待着能和南家的郎君见面。
分到了粮食,有了可以充饥的食物,百姓们都安心了,以至于极其疲惫的百姓,都抱着属于自己的粮食睡着了。
练习了一会剑法,又偷摸地去河边洗了一个澡的南娇娇,浅笑地看了一眼都已经入睡的村民后,朝着她家的空地走去。
她回去时裴元漪依旧坐在板子车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的手持书卷,静静地看着书。
不得不说,男人骨向流畅,丰神俊朗,就连一个眨眼,翻书的动作,都是一代芳华,竟让南娇娇看得有些痴。
“回来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安枕吧。”
听见脚步声,裴元漪紧握了一下手里的书,转眸浅笑地看向披头散发,还换了一身好看襦裙的女人。
“让郎君担心了。”
南娇娇收回过分仰慕的神情,极其不好意思地欠了欠身。
“没事,休息吧。”
嘱咐了一下南娇娇,附身躺在板子车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媳妇回来,裴元漪哪里能睡着。
对,他自是清楚南娇娇久久不回是因为,她想趁着大家都睡着了,好进入河里洗洗澡。
毕竟她胖,爱出汗,还极其怕热。
把换洗的衣服,搭在了货架子上后,南娇娇躺在了小捶捶的身旁也闭上的眼。
洗了一个澡,极其舒服的她,竟迷迷糊糊的比裴元漪睡得还快。
“呼呼。”
听着比他家阿爷还响的鼾声,裴元漪笑了。
你还别说,他这个喜欢被虐,不听见南娇娇的呼噜声,他还真睡不着。
一夜无梦,众人还在恍惚时已经天明。
习惯早起的妇人们,在有了粮食以后,都在准备白日里一天的口粮。
昨晚轮更守夜的汉子们,却极其能睡,此时还没有起来。
对,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有个幸运的小锦鲤。
南娇娇在睁开眼睛时,想起裴元漪要和绿豆粥的事,就特意早起地朝着地端着铁锅朝着河边走去。
小河边处有着好几个妇人在洗米,他们在看见南氏时可是有说有笑地打着招呼。
“南氏早啊。”
“裴夫人好。”
“裴夫人,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了。”
一路都是招呼的问候之声。
南娇娇心里清楚,这都是她给大家买粮,大家心里感激她起的作用。
也就是她们道家人常说的:
种如是因,得如是果的善性循环。
麻利地洗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