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蛋蛋你们看,鸡毛我都洗干净了,待干了就能放入被褥里,到时候给你们做个垫子,晚上睡觉又舒服又暖和。”
其实手上麻利地煽动着鸡毛,想让他们快些干。
其实南娇娇收拾着鸡毛是给裴元漪留的。
因为她时常看见男人,一个姿势坐久了,嗝得全身都疼的画面。
“婶子是真心给我们的吗?”
小婶子偷瞄了一眼小叔,别以为她看不见。
“我怎么觉得,是要给自己的夫君才是真呢?”
“捶捶。”
被小屁孩说穿心事,南娇娇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裴元漪,抱着鸡毛带着朝着火堆走去。
“你这个小机灵鬼啊,就别逗你小婶子了,赶紧拿盐巴过来。”
裴家老爷子呵呵一笑。
你还别说,他的逃荒路啊,竟比曾经安逸的日子还舒心呢?
“太爷爷说的事,我得多吃点肉,也长得像婶子一样胖胖的,不仅招人喜欢,抱着睡觉既舒服又暖和呢。”
想着昨晚像是看见小叔叔抱着小婶子睡觉的画面,小捶捶就忍不住想要打趣,她家那个时不时就会红脸害羞的小婶子。
南娇娇:“......”
烤着鸡毛的南娇娇倒是没反应过来,小女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昨晚她抱着裴元漪给他降温时,并没有看见小孩子们醒来的画面。
裴元漪:“......”
南娇娇不懂,他却脸色一红羞涩地用书当着面。
毕竟是他做出了虚的手势,让小捶捶不要声张他发烧的事。
不过小侄女说的也没毛病,他的媳妇确实胖乎乎很可爱,还能给他冰冷的心捂暖。
“阿爷,我们明日几时赶路啊?”
烤干了鸡毛,南娇娇把鸡毛放入了黑袋子,拿着针线封着口。
“不用太早,我们卯时吃饭即可,咋们以后就走自己的,省着看见老村长一家人惹我生气。”
裴家老爷子年轻时逃过难。
那时他为了掩人耳目,在路中救了也需要掩人耳目的彪子,还收了他当孙儿,他就带着两个孙子逃到了裴家村。
安稳地生活了数十载,这回又赶上了天灾,他们又要逃荒了。
他就琢磨着,这逃荒和逃难差不多,未必非要成帮结队,隐姓埋名的改变身份。
“阿爷话可不能说得那么满,没准明个老村长就跪在你的面前,求你和他们一起前行了呢?”
鸡肉的香气随着晚风围绕着裴元漪,让他食欲大开,竟有些饿了得朝着他家阿爷看了过去。
“就算他跪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才不想和他们同行呢。”
裴老爷子气得不行,白了一眼说话的小孙子。
“缘分这个东西妙不可言,怕是我们说的都不算。”
裴元漪在老村长身上布的局还没有开始,他可不想错过看好戏的机会。
“行了,别辜负你媳妇的心意,好好吃你的鸡肉,别人自己在瘦了。”
烤好了一只鸡后,麻利地把鸡撕开,两个鸡腿递给了蛋蛋和捶捶,其余的递给了裴元漪,继续烤第二只。
裴元漪垂眸看了一眼自己。
“别让自己在瘦了”
最近他确实瘦的有些过分。
“谢谢阿爷,谢谢小婶子。”
蛋蛋接过了鸡腿,感激地看着那忙忙碌碌却并没有吃饭的两个人。
“谢谢阿爷,谢谢小婶子。”
小捶捶也在接过鸡腿后,感激着那个对她极好的人。
“小鬼,和太爷爷客气啥。”
裴老爷子还挺不好意思看了一眼两个小屁孩。
“谢谢阿爷。”
看着那一盘子闻着香,吃着定然更香的鸡肉。
裴元漪感激着他家阿爷,又在把视线落在南娇娇身上时说了句:“谢谢媳妇。”的话。
“客气。”
南娇娇并没有看裴元漪,而是继续缝制着鸡毛垫子。
毕竟男人说什么都行,她却不能走心,只需要附和即可。
她是什么表情,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
瞬间裴元漪觉得盘子里的鸡不香了,也没什么胃口地闭上了眼睛,琢磨着媳妇心,海底针这句话。
“来,喝口小酒。”
难得有好吃的,裴家阿爷就酒抿了一口腰间葫芦里的酒,吃着一口新烤熟的鸡腿,觉得日子又有了新的盼头。
裴家阿爷的酒量也极其的差,几口酒下肚就迷迷糊糊倒在石墩子上,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娇娇过了李家村,没多远就到镇里了,我们也不差这一晚,听阿爷的,今晚安心休息,明日我们在赶路啊。”
“娇娇晓得了,阿爷你老安心休息吧。”
呼呼的鼾声从鼻息里出来,明明睡着了,还不忘记说句嘱咐的话,南娇娇心里极其感动。
“婶子,我家太爷爷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
小捶捶铺好了草褥子,又往上面放了一层棉褥子,才怼了一下已经睡着的兄长,和蛋蛋一起给老太爷爷扶到上面躺着。
“你这个小机灵鬼啊,婶子也真心实意地喜欢阿爷,喜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