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利用面前,那些虚伪的人就会露出真面目,我们且看着,村民们早晚会看明白,老村长一家的为人。”
“呵呵。”
听着阿爷说的话,裴元漪的嘴角也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如今裴家村的村民都一心,是因为他们手里还有吃食没饿着。
但越往前走,逃难的人就越多,食物和水源就会越少,危险也就随之越多。
他就不信了,待老百姓手里没了食物,老村长能舍得自己的家人不吃,把粮食都分给村民。
而他在清楚老村长是什么样的为人,平日子怎么对他阿爷的,就给他做了个扣,一个让他多存了粮的扣。
毕竟老村长家的老太爷都得走着,马车,牛车里拉的竟都是麦穗,谷子等粮食。
他到看想看看,等真正的天灾来临,百姓没粮没水,山上地里都找不到食物,他还如何假仁假义地背着大家,咽下去一碗一碗的米。
男人的笑声,让拉车的南娇娇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这人是在琢磨谁,还是说谁被他惦记上了。
她为那人的小命瑟瑟发抖。
天色渐深时,他们一家人到了李家村的界碑处。
四周的村子都遭了灾,李家村殃及池鱼能好到哪里,自也是乱哄哄的。
他们在界碑处的官道边升起了篝火,南娇娇想从空间里拿出野味来烤,奈何她还得说。
“阿爷,你们烤着饼子,我去山上打些野味回来,你们......。”
却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打断。
官道上时不时的就能看见往来的人,他们背着包袱,推着推车,基本上都是从李家村离开的。
“这世道才安生几年,又乱了。”一妇人言语。
被扶着的老婆子回应:“谁能想到,大越国刚刚休战没到三年,这就迎来了天灾。”
“行了,别抱怨了,我们先去北屿镇里看看,大家的日子都怎么过,不行啊,就得北上,混饭吃了。”
这家当家的,回应了老娘一声后,白了一眼妻子。
“哎,可不是,趁着天黑人少,我们赶紧上路。”
“小婶子他们都走了,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夜吗?”
一般人的心里都是。
逃难时看着有人着急离开,自己还处在原地就有些慌。
这两天的经历,让小蛋蛋瞬间长大,也意识到他们处境的危险。
“天色黑了,以免前面遇见未知,听你小叔叔的准没错。”
小郎君脸色露出了恐惧,南娇娇把他揽在怀里浅笑地回应。
“婶子。”
小捶捶也被慌慌张张,又突然沉寂的气氛吓着。
朝着南娇娇靠近时扯着她的手臂,还叫了一声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怕啥,婶子像你们这么大事,终日和阿爷去山上,晚上还能听见狼群呐喊呢?”
南娇娇没有马上离开,摸了摸小女娃的头安慰着。
裴元漪:“.......”
这一点他可以作证,南娇娇确实胆子大,灾年也能在山上打着食物。
这也是前世,裴元漪没给她扔下的原因。
如今想想真心的惭愧。
“那婶子不害怕。”
小捶捶仰着小脑袋试探地问着。
“怕啥,我阿爷告诉我,那叫与狼共舞尽显英雄本色。”
南娇娇弯了弯唇,不自觉地又想念她的家人了。
“这,娇娇啊,你家阿爷真是个妙人。”
裴家老爷子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看着南娇娇浅笑着。
裴元漪:“.......”
听着阿爷言语的话,他想到了前世。
后来他自立为王,确实找到了阿爷,给他接到身边。
但他家阿爷闲云野鹤,没有和他生活在宫里,和裴家阿爷确实没见过。
要是那时见过,许南家人的命运都能改写。
“我家阿爷也喜欢下棋,喝酒,和裴家阿爷甚是对撇子呢?”
前世书中并没有提到过,两位老者相遇过的事,南娇娇竟和裴元漪想的一样。
要是他们能遇见,还一见如故,是不是他们南家的命运都会改写呢。
“哈哈,你还别说,我很是期待和这人相见呢。”
裴家阿爷捋顺着胡须的手缓缓地放慢,琢磨着那老爷子的棋术如何?
“南家阿爷的棋术很是精湛,阿庆也是侥幸赢过一次。”
裴元漪看得出他家阿爷在想什么,嘴角一翘的回着。
“好好,以后有机会,老朽定然要和南兄好好下一盘。”
裴家老爷子心生往之。
毕竟他家孙子的棋艺都是他教的,能赢亲家公,这多有面子啊。
“什么下一盘,就是天天下,我家孤单寂寞的阿爷都求之不得。”
南娇娇想着被阿爷扯着下棋,逼着学写字就忍不住想跑。
但她这话像是说得有些不对,毕竟她和裴元漪已经和离,未来不会往来的,这还缠上人家阿爷,分明就是不想和离吗?
她便急忙转移话题,拿着工具远处走。
“阿爷,娇娇去山上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