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这不都是定好的是吗?”
老爹这样问她,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谁让原主那样爱裴元漪,作的人尽皆知呢。
“裴郎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自是要考取功名的。”
“丫头啊,可是他去了,许就不会回来了,那你要如何啊?”
纵使裴元漪和他说得真情实意,南如海依旧有着自己的担心。
毕竟他的女儿不过是乡野村妇,委实配不上能中科举,当高官的郎君。
“阿爹那我们也不能耽了人家的一生啊。”
南娇娇从她爹的眼神里,看见了心痛。
倒是她这个女儿不够优秀,才会让爹娘这般的筹谋,担心了。
“阿爹是怕你以后,会后悔让他今日离开。”
南如海紧握了一下拳头。
如果他女儿说一句不让裴元漪走的话,他就能不要老脸地给男人留住。
在或者是,让女儿跟着裴元漪去秋闱。
“阿爹,不让他离开,我才会后悔的。”
南娇娇都快急哭了。
她终于要给这个温神送走,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她爹竟想方设法留住这人。
“也罢。”
女儿眼神坚定,是下定决心成全男人离开的模样。
南如海就只能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递给了南娇娇。
“这是阿庆的三年卖身契,以及许给他的银两。”
“谢谢阿爹。”
南娇娇从炕上起身,拿起红木匣子后,恭敬地给她阿爹行着礼。
“娇娇,阿爹在问你最后一遍,你不会后悔吗?”
南如海想看见的就是女儿开心的模样。
“阿爹放心,娇娇永远都不会后悔。”
紧握了一下手里的红木匣子,南娇娇从来就没这般认真地回过话。
“好,去吧。”
女儿都这样说了,南如海还能说什么,浅浅一笑的目送着女儿离开。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想信一回裴元漪,也想和自己赌一回,早上那小子说的话都是真的。
走出屋子的南娇娇,恨不得马上就把手里的卖身契给人家,这样她就和裴元漪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不就急忙的回了房间,巴巴地想给人家送去。
“裴郎君,这是你的三年卖身契,还有阿爹给你准备的盘缠,你收好了。”
放下手里的木箱子,南娇娇余光扫过桌子,见饭菜未动:
“是饭菜不合口味,郎君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给我烙些蘑菇饼吧,我想路上吃。”
前世裴元漪看一眼都会觉得厌恶的味道,竟在要离别之时极其的想念。
“好,我这就去给郎君烙饼子。”
南娇娇看得出来裴元漪的眼神里,有着一层氤氲的湿气。
却并不晓得这人为何难过。
难不成也和她一般是,是终于要离开南家的喜极而泣。
她朝着门口走去,却听身后传来声音。
“娇娇,你还有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对了,去北岭秋闱穿着要体面些,柜子里有我闲着无事时给你做的儒衫,要是不嫌弃明日就带上吧。”
那些早就做好的成衣,都是原主做的,她想把衣衫给裴元漪,算是了了原主和男人的这份牵挂。
“就这些。”
裴元漪也看见了,柜子里叠着极其板正的成衣儒衫,他昨晚收拾行囊没有穿,就是因为他此行去北岭不是要考取功名。
麻利地给裴元漪收拾好一个包袱,南娇娇就想离开。
奈何反派大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非让她说几句祝福的话。
“此去路程遥远,但妾身希望郎君所行之路,都是平坦大路,遇见的都是金玉良人。”
“就这些。”
没有听见想听见的话,裴元漪紧握一下手里的书卷继续问着。
“到了北岭府找个好点的客栈落脚,待金榜题名当了大官,好好为百姓谋福利。”
反派大佬就是喜欢强人所难。
明明知道她没读过什么书,还非要让她说吉祥话。
“娇娇你我之间,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可言了吗?”
裴元漪有些急了,竟从榻上起身朝着女人走来。
南娇娇彻底让裴元漪弄不会。
但男人瞪着虎目看着她,那么凶,定是想让她说。
“啊,郎君放心,等就是你当了大官,我不会去京城找你,会和家里人说清楚我们的事,你的人生你可以随意编排,只要别记恨我们一家人就行。”
“南娇娇,你就这样想我。”
裴元漪彻底怒了。
他是想听宝贝媳妇说舍不得他的话好吗?
“我能怎样想你,再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我们本来就不相配。”
“好,很好,我走,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回来,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裴元漪被气得在屋里暴走。
“这才是我认识的裴郎,望君好生珍重。”
听到男人的真心话,南娇娇舒心的打开了房门,离开了屋子。
女人麻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