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忙慌地说了一句:
“老头子不好了,咋家娇娇又开始犯浑了。”
“啥,娇娇怎么了?”
躺在炕上悠闲地抽着旱烟的南如海,刚刚擦拭完他那一箱子的金条。
考虑着秋收以后就和伙计们说。
他家已经没有地了,想要留在南家的人可以当护院,不想留下的就结算走人。
毕竟女婿和他说了,未来他们一家人要去京城住。
京城是什么地方,没有自己的护院,知根知底的人怎么能行。
却在刚刚想好怎么说时被媳妇打断了,还说着让他担心的话。
“娇娇有意撮合杜鹃小娘子和贤胥,我看是想给小秀才说小。”
程氏不是墨迹人。
在说这件事,自打杜鹃来到他们家,她就有这个感觉。
“这,小秀才还没功成名就,就开始惦记这样的事了。”
南如海剑眉一蹙,腾的一下从炕上起身。
“定是小秀才给娇娇施加压力,要不然娇娇为何这般撮合他们二人,还让女娘去给姑爷扇扇子。”
程氏老眸微转,反应也快。
“走,我去看看情况。”
南如海坐不住了。
他刚刚对裴元漪改变的态度,瞬间塌方。
竟后悔自己听他的话把地卖了。
对,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劲,他竟越发的看不透彻了。
夫妻二人身体都康健,说话间就到了南娇娇的房门前。
以前他们是听女儿的墙角,如今可倒好,竟在听女婿和其他女人的墙角。
杜鹃离开了厨房,可没着急去裴元漪的房中,而是在院子里沏了一壶热茶,才敢去敲裴元漪的门。
清楚的晓得敲门的人不是南娇娇,而是南娇娇派来的杜鹃,他紧握了一下手里的书让女人进来。
对,女人的存在,不仅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还终日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自觉的想起和叶天元的恩怨,而突生诸多的暴戾之气。
要不是忌惮阿爷还在裴家村讨生活,他真怕自己一个错手掐死杜鹃。
看了一眼女人端的茶后,他忍着一触即发的脾气。
“放着,你可以出去了。”
“小姐让我给姑爷扇扇子。”
杜鹃放下了手里的热茶,拿起桌上的丝绸折扇,朝着裴元漪的坐在榻子走了两步。
“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耳朵有毛病,我让你出去。”
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弄出人命,这女人非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就忍不住起身抬手想掐住她的脖子。
“小姐,让我......”
男人看她的眼神总是凶凶的,但小霸王的杜鹃,也不是被吓大的,自是不怕。
“你当我的话,是在和你开玩笑。”
裴元漪一个起身,抬手掐住了杜鹃的脖子。
“裴元漪,我爹是村长,你阿爷还是我爹认下的兄弟,我就不信你敢掐死我。”
男人只是掐住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她杜鹃有什么好怕的。
“你敢威胁我。”
裴元漪最受不的就是有人威胁他。
他冷冷一笑,手上不自觉的用了力气。
“就威胁你了,怎么的。”
杜鹃也忍了几天了。
要不是张嬷嬷看她看的太严,她出不了南家的门,定是早就搞到了迷香,办成了心里想做的事。
“行,你可真行,别以为家里人看不出来,我就看不出来,你觊觎南家财富,想勾引我家三哥,我说的可对。”
感觉到门口有着人影子,裴元漪故意大声的说给门外的人听。
“你怎么知道。”
杜鹃以为她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裴元漪发现了。
对,她是聪明人,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毕竟当年裴元漪为了不和她定亲都能离家出走,这男人要不是看中南家什么,能会娶蠢笨胖的南娇娇。
“你的小心思能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的我吗,所以别赌我不敢弄死你。”
裴元漪手上继续用力,随后就见眼前的女人翻了白眼。
“裴...元...漪...”
已经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的杜鹃,在闭上眼睛时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要说,做鬼了,也不会放过我,哈哈。”
疯批反派的感觉在找到时,那种说不出的快感,竟然让裴元漪莫名的兴奋。
他确实不应该终日端着书,坐在哪里琢磨未来了,而是要动起来。
“夫人,这个家你是怎么看的,人家女眷是在觊觎你儿子,看中了我们南家的钱财了。”
终于看明白怎么回事的南如海,白了一眼身侧没事找事的老婆子。
“老头子,我不也是为了娇娇,谁知道贤胥没这个心,还看出了小女娘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