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怕是有些不妥。
女人解着腰带,动作极其缓慢,惹得裴元漪心痒痒。
他一手握住妻子胖乎乎的小手,加快了退去外衫的速度。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健硕刚毅的胸膛在露出时,南娇娇的脸瞬间红了。
他们虽不止一次地在过一起,但大抵她都没有仔细看过。
如今在这般近的距离,仔细看过以后,肺腑里的心,紧张得都快到了嗓子眼。
她慌张地从床上站起了身,拿着放在桌上的黑色瓷瓶。
“裴郎,我给你涂药。”
“好。”
裴元漪看得出南娇娇的羞涩和紧张,也不难为她地松开了女儿的手。
神情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地拿起了书,也不管南娇娇喜不喜欢听的读了书里的内容。
“从前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圈羊,羊圈的栅栏坏了,有好心的邻居提醒......”
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竟让站在身侧给涂着药的南娇娇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人家讲完了故事,她还沉陷其中无法自拔。
要不是突然的敲门打断了她的思绪,南娇娇也不会醒神说了一句:“请进”的话。
裴元漪的那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的话刚刚落下,南家老三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妹夫啊,你感觉怎么样了?”
端着药碗进来的南家三郎,迈着流星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见小妹是给妹夫后背涂药还挺难为情,竟后悔进入人家小夫妻的内室了。
“让三哥担心了,阿庆一切安好。”
南家女眷少之又少,裴元漪感激地看着给他熬药,还亲自端过来的三哥。
“没事就好,娇娇啊,快把药给你夫君喂了。”
把熬完的药递给了南娇娇,南家三郎就想离开。
“有劳三哥了。”
南娇娇羞憨地接过了兄长手里的药,感激地看着她家三哥。
“自家兄弟姊妹客气啥。”
南家三郎拍了一下小妹的手臂后,朝着门口走去。
熬药的活本应该是女人干,奈何他还没娶妻,老娘和嬷嬷都在忙着做饭,他不做,谁做。
“裴郎,把药喝了吧。”
目送着三哥走出了屋子,南娇娇收回了视线,嗅了一下碗里的药。
“嗯。”
裴元漪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修长的手指拿起方才的书继续看着。
本是想把药递给男人,奈何男人没有接过碗筷,嘴巴却张的挺大。
这是想让她喂他喝药。
她就无奈的拿起汤匙,盛着碗里的药,又怕烫着人家的吹了又吹,才送到男人的唇边。
裴元漪依旧是那副淡然,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自然表情,一点,一点地去喝女人喂他的药。
直到喝完以后,他才抬眸看向南娇娇,说了一句:“这药真苦”的话。
“苦,稍等,我给你拿蜜饯。”
南娇娇走到外室,拿起桌子上放置的蜜饯盘子走了过来。
把盘子放在男人的面前时,她端着空碗,想要出去了。
“娇娇,手臂一伸就痛,你喂我吃。”
看的出媳妇想出去,留他一个人在房里。
裴元漪一咬银牙,也不要什么脸面了。
一口就能喝完的药,他非要一勺一勺的喝,把药放凉,能不苦吗?
喂药的手臂都都酸了,如今又要喂葡萄干吗?
南娇娇就想说,大哥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变相的捉弄我啊。
裴元漪哪里知道南娇娇的想法。
其实他不过就是想多点时间和宝贝媳妇相处,亲近而已。
室内红烛高燃,时不时就发出噼里啪啦的报喜之声,却无法打破二人相处时的那份沉浸。
好在,在气氛最安静时,就有那么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打破这份死寂的安静。
“娇娇啊,晚饭好了,我给你们端过来,你们......”
读书人麻烦,不比他们这些人在哪里吃饭都行,张嬷嬷就按照夫人交代的,过来询问他们家姑爷的意见。
“嬷嬷,爹娘说晚上要为我们夫妻接风,今日不在放卧房用餐。”
不能南娇娇回话,极其懂得礼数的裴元漪朝着门口的位置喊了一声。
老嬷嬷应了一声:“好”后,笑嘻嘻的朝着夫人哪里走去。
“裴郎这手臂不是动一下都疼,还去前院和爹娘用餐,你能行吗?”
南娇娇就忍不住想问问,这个使唤她一下午的男人了。
“就像你说的,疼,忍着就好,怎么也不能丢了礼数,怠慢家中长辈。”
放下手里的游记,裴元漪拿起内衬,故意装着柔弱的给自己穿着衣服。
“裴郎说的事。”
男人的话合情合理,竟让南娇娇不知道如何反驳。
就只能拿起人家的外衫,帮着裴元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