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路虽是捷径,却异常难行。
坚硬的石头子硌得马儿蹄子生痛,发出了惨叫:“喻...喻...”声。
马嘶长鸣间,南娇娇一忍再忍,还是没控制住情绪的问了句。
“裴郎,你有心事吗?”
“娇娇,我怀疑裴家村的山头上有匪患驻扎,想去看个究竟。”
裴元漪扯了一下缰绳,控制住马儿以后,从车上跳了下来。
麻利地给马蹄子裹上了布条,也不瞒着南娇娇他的想法。
“你怀疑山上有匪患驻扎,我们不应该绕行,怎么还走山路,难不成是因为我是富家女,你想给我送去匪人手里,弄出已死的假象。”
这话是南娇娇想说的。
但又一细想,男人要是想给她送到山上,就不会告诉她了。
那么他要山北屿山是要做什么呢?
“娇娇,你信我吗?”
裴元漪也晓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无厘头,却没法细致解释地看着她。
“信。”
男人眼神坚定,本就是义薄云天,对谁都极其重情义的汉子。
但唯独对他们南家极其的残暴。
其实,她不应该信他的。
“你信我就好。”
给马儿脚掌上缠上了布条,裴元漪扯着马儿着急前行。
南娇娇也不多言,从马车上下来时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举动。
以男人的表现,她不难发现,这人是在找东西。
那么他是在找什么呢?
裴元漪是在找东西。
叶天元他们是匪人,匪人和怕在山里迷路的猎户不一样,会在大树上留下树叶形状的标志以怕和同伴走失。
二人在小山林里穿行,不知不觉竟走了一上午。
一上午也没有看见了什么特别的符号,裴元漪松了一口气。
刚想说:“娇娇,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休息”的话时,不远处的小山坳里就却传来了:“啊”的一声。
“裴郎,有人惨叫。”
南娇娇五官极其发达,她听见的那一声:“啊”定是比裴元漪真切。
以她对声音的判断,还可以清楚地猜到,这人是因为受到外力疼痛而发出的声音。
“走,我们去看看。”
裴元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女人先他一步的起身,朝着声音的发出方向走去。
惨叫声震天,情况紧急。
南娇娇倒是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柔弱女人的事,独当一面地走在前面。
裴元漪微微蹙眉。
怎么今生,他家新妇也变了,竟连走山路都一点不费劲的比前世快了那么多。
看来没事的时候,喜欢上山上采野菜,是件能锻炼腿脚的好事。
二人各怀心思间就到了小山坳处。
正如南娇娇所想,确实有个男人被绑在树上,身旁还站在两个黑衣蒙面的男人,正拿着鞭子打他。
“裴郎,你看。”
“那是大哥。”
即使三年未见,大哥的一脸的胡须,写满了苍桑,裴元漪还是一眼就看出,那被打之人是会些拳脚,教他箭法的彪子哥。
“看这样子,就两个人,裴郎,我们得救大哥逃出魔抓啊。”
南娇娇心里咯噔一下。
真没想到,他们歪打正撞,会在这里看见龙凤胎的爹。
“到底是不是两个人未知,不过确实得想办法把大哥救出来。”
前世他逃难成功,自立为王后,就回到了裴家村去接他阿爷去过好日子。
那时的彪子哥早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他竟没想到,会是在这里,被这两个人逮住,暗中害了。
裴元漪做出:“虚”的手势:
“娇娇,我们静观其变,待夜深点在动手救他。”
南娇娇点了点头。
一双凤眸在看见好奇的事时,终于有了不同意往日的光彩。
“说,你把孩子藏到了哪里?”
“说一千遍也是一样,不知道。”
“说出来,我们给你个免收皮肉之苦的痛快。”
听着远处传来的言语,南娇娇看出些端倪。
刚刚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转眸看向裴元漪时男人说了句。
“娇娇,你在这里等我,我近点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裴元漪是重生之人不假,却没有什么超能力,能听见百丈外的声音。
但他识得唇语,可以侧面看一眼那二人的口型。
数百丈的距离,男人听不见那二人言语的话,她却能听的清楚。
要是被眼前的男人知道,她五官易于常人发达,定会把她当怪物弄死。
她就点了点有,看着男人朝着那二人靠近,心里却清明的有了答案。
“这二个黑衣人要是山中的匪人,定不会问彪子哥,把孩子藏在何处的话。”
“要是这样说,那对龙凤胎的身世定然不简单。”
“娇娇,我回来了。”
匍匐到另一处小土包时,裴元漪清楚的看见蒙面黑衣人在说什么。
前世他家阿爷就曾和他说过,彪子和那对龙凤胎不是简单的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