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非奸即盗。”
裴元漪不是磨叽人,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裴郎那我们要怎么办,怕是通知爹娘,这件事会闹大,二哥的颜面,还有我们南家在北屿镇的名誉......”
阿爷和阿爹是要脸面的人,这要是闹出了丢人的事,南娇娇都不敢想她爷会做出什么事。
心里一担心就不自觉地扯住了裴元漪的手臂,琢磨着要如何对付这坏透了心的女人。
“有我在,放心。”
都说女人憨傻,在关键时刻脑子里还是有东西的。
裴元漪微微一笑,对女人扯着他手臂这个举动很满意。
“嗯。”
男人让她放心回拍着她的手,南娇娇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
急忙松开人家的手臂,尴尬地紧握着自己胖嘟嘟的手。
极度紧张以后,她竟想到了办法。
要用自己意外落水的事,吓唬吓唬这胆子不怎么大的前二嫂。
“娇娇,以免再生事端,你在这里等我。”
把斗笠递给了南娇娇,裴元漪跳下了马车,朝着不远处茶摊喝茶的女人走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重生而来,对前世那些对他好的人极其牵挂,心里惦记阿爷的裴元漪此刻就想回家。
所以他就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才不会耽误他和宝贝媳妇回家的进程。
“二嫂子,好巧啊。”
刚刚想到如何赶走前任二嫂的南娇娇,还没来得及和裴元漪说她去的话,男人就已经到了喝茶女人的近前。
事已至此她也不着急的坐在了马车上,还抬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侧耳聆听那二人接下来要言语的话。
“裴元漪。”
杨氏在看南家姑爷时心里咯噔一下,竟生出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我和南家老二已经和离,如今不是南家的媳妇,你不用这样叫我。”
“既然不是南家的媳妇,你为何要徘徊在南家米铺周围,难不成是要买米,在不就是来踩点,等待时机回米铺找麻烦。”
裴元漪面色一沉,坐在椅子上时眼神犀利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男人变脸的速度极快,还坐在她对面,没有好眼神的看她,惹的杨氏忍不住的想起身。
“我是不想管你,只是觉得,阿爷何时这般心善,竟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和他,没有拉你们去见官。”
裴元漪的冷眸从女人身上转移,看向不远处扯着马车的汉子。
“此话何意?”
杨氏也看了一眼墙角的位置,心里的担忧更盛了几分。
难不成南尊那个老东西,还有动作。
张辽:“......”
莫名被点名,他也不在墙后喂马,给女人壮胆,几步来到杨氏身边。
“难得二位是个聪明的人,竟不懂我的意思,你们二人可不是什么表兄弟,还有娇娇落水......。”
裴元漪故意吓唬着眼前的两个人,咬字的狠决可不是假的。
杨氏心虚:“你。”了一声,身子不自觉靠在男人身上。
“你这是在吓唬我们。”
张辽可不是软柿子,也不是被吓大的。
“还让我把话说的明白点吗?”
女人已经畏惧,男人虽硬气,也是在和他玩心理战术。
“以前我不过是南家的下人,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
裴元漪微微起身,朝着二人靠近一点距离,难得好脾气的言语。
“但如今,我是南家的姑爷,以南家的在北屿镇的势力,你们去闹事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小秀才的话说的清楚,就是最后南家老爷,也不要什么脸面的给他们二人送去大牢。
张辽紧握了一下手,不知道如何应对的:“你。”了一声。
“怎么,词穷了。”
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口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方被他怼的说不出来话,身为秀才的裴元漪可健谈了。
“南家既然能送你们去大牢,就有能力在牢里放些蛇虫鼠蚁,所以你们在动手时最好想清楚自己有没有取胜的可能。”
杨氏,张辽:“......”
面面相觑后沉默了。
这男人看着老实巴交,就是个书呆子,说出的话,还特么挺吓人。
还真是咬人狗的不叫。
狼狈为奸的两人沉默了,就是被他的话吓着了,变相的说,就是想离开,裴元漪给二人台阶。
“我要是你们就拿着人家给的钱走的远点,许未来还能混出个样子,也未可知。”
杨氏本就想拿起跑路,就是她家男人太贪心,她就挤眉弄眼的给男人使着眼色。
张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也不在沉默的看着裴元漪问着: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手腕上带着阿爷给的紫檀木珠子,裴元漪微微抖动佛珠落于掌心,浅笑的看着问话的男人。
“你就全当我吃斋念佛,有好生之德。”
“那我们就。”
张辽视线落在男子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