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
南娇娇就想说:
裴郎,你真是太贴心了,竟知道她在想什么。
现实却是。
她推开了房门,进入了室内,看着那坐在榻上,明明手持书卷,却并没有看。
而是用着那幽深,晦暗,犀利的眼,看着进入房门的她。
她则大气都不敢喘,蹑手蹑脚端着茶盏走了过来。
“嬷嬷说,你一下午未曾用茶。”
“还知道我一下午没喝茶啊。”
看着那把茶盏放在他手边,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人。
裴元漪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要对女人好,怎么又和人家大喊了,就话锋一转再道。
“那你一下午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给我送点水喝。”
“我记得裴郎说爱吃蘑菇,昨日林子处下了小雨,我上了山里采蘑菇去了。”
南娇娇不想讨好裴元漪,但眼前的形式像是她不讨好他,就得被他生吞活剥。
“我晚饭吃的蘑菇是你采的。”
裴元漪刚刚吃完晚饭。
那滑滑的小蘑菇,你还别说,他委实喜欢。
头都是低着的,也不敢大喘息的南娇娇应了一声:“嗯。”
“蘑菇味道甚美。”
裴元漪拿起南娇娇给倒的茶水,抿了一口后,夸奖着眼前的人。
“你喜欢吃。”
低垂的头在听见男人赞许的话才敢抬起来,却在看见男人灿若星河的眼时自卑的低下了头。
男人如皓月,她却如古井。
纵使照在她的身上,依旧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