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行几乎是逃着离开的,走的时候耳朵染着一抹薄红。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小知青很正常的一句话,他竟然联想出那么多自以为是的想法...
不过,她应该没看出来吧?
程徽月奇怪地看着他凌乱的步伐,心想这男人又怎么了?
...
过了两天,程徽月跟谭队长请假,说要去县上办理入职手续,理由充分地拿到介绍信。
而霍砚行是提前一天跟谭国栋请假的,用的理由是去县里医院给霍芙晚检查身体。
刚来上岭村时,霍芙晚有些水土不服,也去过几次县里医院,所以谭国栋并没有多想,直接给他批了。
不过想到三年前那个瘦的跟小猫似的女娃,他还有些唏嘘。
他闺女比她大不了几岁,但身板壮实,嗓音洪亮,每天在山里跑来跑去,皮得很。
不像霍芙晚,走个路都要大喘气儿,这两年更是根本不出门了,唉,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这回去医院是不是又出了啥事...
霍砚行并不知道他离开后,谭国栋默默为他鞠了一把同情泪,抱起气色大好的霍芙晚准备出门。
可刚迈出门槛,一条腿就被霍砚青死死抱住。
“大哥!真的不能带我去么?”他仰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我发誓!我真的不会乱跑!”
跟程姐姐单独相处的大好时机啊!他得跟在大哥身边帮他说好话,不然以大哥的性子,程姐姐肯定会觉得他闷的!
霍砚青如今对程徽月很是推崇,越相处越觉得她是做大嫂的最佳人选。
每天到了拿药膳的时间就跟程徽月旁敲侧击地细数霍砚行的优点。
程徽月刚开始还会憋着笑,当个趣儿听听,后来霍砚青越说越起劲,她也一脸认真地问了起来。
把霍砚行起床洗漱,上工打猎,做饭劈柴,到睡觉的流程全都扒了个干净。
即便是平时看不到他的人,也在脑海中串起了一天的画面。
霍砚行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亲弟弟卖了个底朝天,此时低头看着试图卖萌的霍砚青,内心毫无波澜。
这小子绝对打着什么歪主意!
“不行,你留下看家。”他动了动腿,拔不动,随即拧着眉放下霍芙晚,把霍砚青的手掰开,拎到一边。
霍砚青被放到门槛上,表情大失所望,他早就知道大哥说一不二,决定的事从来不改。
可作为他的亲弟弟,他竟然也是这么铁石心肠!
诶,便宜弟弟总是没有妹妹香,他懂了。
霍砚青扬起脑袋,对自己说:不哭,要坚强,真正的男子汉从不流泪...
霍砚行微微蹙眉,这家伙又在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挪开眼,单手抱起霍芙晚,头也不回地走了。
霍砚青幽怨地蹲在门口,无声望着两人的背影,真怕他们去一次大哥又惹程姐姐生气啊,他好不容易才在她面前刷满好感值的。
霍芙晚抱着霍砚行的脖子,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安慰道:“二哥放心,有我在呢。”
霍砚青顿时一哽,更不放心了。
“你俩在打什么哑谜?”霍砚行停了下来,狐疑地扫向两人。
霍芙晚连忙伸手捂住嘴巴,瓮瓮道:“不可以说的,这是我跟二哥的秘密。”
霍砚行瞥向霍砚青,对方一抖,转身进了屋,把门拴上了!
“大哥小妹早去早回!”
“...”
霍砚行抱着霍芙晚走到村尾荒院,从草堆里薅出一辆自行车,避着人骑到镇上时,程徽月已经在邮局等着了。
“抱歉,等很久了吗?”
他今日换了身新衣服,雪白的衬衫,妥帖的长裤,腰带将裤子扎紧,行动时结实的胸肌和臂膀将衣服微微撑起,深深浅浅地显出优越的轮廓。
肩宽窄腰,双腿笔直,气质出众,容貌俊美,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程徽月恍惚了一瞬。
上辈子她自己捣鼓服装设计的时候,还经常拉着霍砚行给他当模特,虽然在他身上比划着通常会发展为不可描述的结局。
但她确实在他身上找到了很多灵感。
不过最后她发现这男人披个麻袋都好看,试穿她的衣服似乎没啥参考性...
霍砚行见她一直不说话,脸上又多了几分歉意,难道是等得太久生气了?
他轻轻皱眉,正想说要不请她吃点东西赔礼道歉一下,结果就发现某个小知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口,似乎已经神游天外。
“...咳咳!”他不自在地偏过头,用力清了清嗓,终于拉回程徽月的思绪。
“嗯...嗯?怎么了?”她眼神聚了焦,反应了几秒才想起霍砚行在问她话,“啊!没等多久,我刚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又看霍砚行看得出神了...他表情好奇怪,难道看出什么了?
程徽月干笑了两声,急忙转移了话题:“我们快把自行车存起来吧!”说完率先推着车走进邮局。
霍砚行深深望了她一眼,也抬脚进去。
霍芙晚乖乖跟在他们身后,清澈的葡萄大眼不停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