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家见状,心里快意横生,比起自己受罚,看乔夷自作自受倒是更高兴了!
“二少爷!您别是认不出乔夷的镯子吧,这可是您当年给她的。”丁管家说着,还瞥了一眼乔氏,又说,“是您当年从老夫人的嫁妆里偷拿的呢!”
宋玉猛地捂住嘴,不行,不能笑。
没想到丁管家无差别攻击起来,真的像一条疯狗一样。
“什么!”
乔氏从不拿正眼看乔夷,也不曾注意到她腕上的镯子有什么特别的。
当年自己的嫁妆里有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左右乔家穷,爹娘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劣质的镯子?
这镯子居然被陈易安偷走拿给了乔夷?
自己还曾经当面戏谑过,说乔夷净戴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合着这是自己骂自己了?
乔氏夺过那桌子,上面的裂纹清晰可见,她大力的摔在地上,痛骂道:“好你个狐狸精!竟然哄着易安偷首饰给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阿娘,这不是你的镯子。”陈易安突然冷若冰霜的说,“也不是小夷的镯子。”
宋玉掂量着这人的神色,大抵知道他想怎么做了。
乔夷心头微颤,死死的攥着陈易安的手,这时也顾不得乔氏,哀求道:“表哥……我真的不知道这镯子是怎么回事啊……”
乔氏一愣:“什么?”
“二少爷,您不能睁眼说瞎话啊!这分明就是乔夷的镯子!”丁管家知道陈易安是决定维护这个贱人了,愤慨的喊道,“是她给我用来还债的!这事她才是主谋!”
“我相信小夷,她不是这样的人。”
陈易安语意淡漠:“你管理库房却监守自盗,若不是看在你在府上侍奉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早该带你去见官,陈家不会再要你的身契了,你自己拿着行李滚吧。”
丁管家大骇,还想要分辩什么。
“若是敢出去胡说,我立刻扭你进衙门!”陈易安凶狠道。
丁管家颤抖着嘴唇,连连说了几个好,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宋玉看了一眼沈裴,两人心知肚明。
丁管家今日踏出陈府的大门,明天就会死在无人的角落里。
“表哥,我知道你一定会信我的,我就知道。”乔夷哽咽,泪水委屈的落下。
可陈易安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会偷阿娘的嫁妆,阿娘也不会有如此劣质的玉镯,你素来不爱金银玉器,这事是丁管家恶意攀诬,没事了。”
陈易安算是彻底下了定论。
是啊,他怎么会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呢。
乔夷若去了赌坊,丢的是他陈易安的脸。
“表哥……”乔夷心悬,陈易安的表情实在是莫测。
会不会因为此事,从此和自己疏远了?
表哥可是自己在陈家唯一的依靠了!
“两百两,写在上次的欠条上,陈府的宅契还给我。”陈易安回头,看着宋玉。
宋玉微微眯起眼眸,从怀里掏出欠条来递过去。
陈易安接过,另追加两百两的字样,早已经写好了。
果然是打听好了,故意来算计的!
陈易安敛眸,宋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打听来这么多消息,他作势看向沈裴。
那个赤金色面具后的少年浅笑着,似乎自己就是个笑话。
陈易安皮笑肉不笑,咬破指尖按下手印。
今夜之辱,来日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