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寻澈总算是知道为何夏家的庶长子和夏柱国至今没有分家了。这哪儿是哥哥啊,这分明是个祖宗啊。
“若真的有疑,自然应该查清楚才是。”
夏柱国一锤定音,而后下人才将左秋月给领了过去。
这时候,长廊的另一侧,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走来。
这个男子衣着华丽,瞧着便是两家的某位公子。左秋月停下避让,可那个男子看到左秋月的时候,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朝左秋月伸出了手,可眼前突然跑过来一个人,那手掌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在了宁暮春的脸颊上。
司寻澈倏地站起,大厅内所有人都面色大骇。那男子的酒也被惊醒了几分,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司寻澈已经冲了出来,一脚把那个男人给踹翻在地,骂道:“你不要命了是吧!什么人你就敢上手!信不信我把你手给剁了!”
那男子吓得是话都不会说了。牧远侯府赶紧让人把这个男人先拖下去了,然后走到司寻澈面前连连求饶。
司寻澈转过身,盯着宁暮春,说道:“秋月,你先去验尸。”
左秋月转头就进了大厅。
出了如此变故,大厅里安静地像是坟地一般。牧远侯府的人看起来十分的慌乱,还是夏柱国领着公孙榆和左秋月去了停放夏徵遗体的房间。
“你跟我来。”司寻澈不由分说,抓着宁暮春的胳膊就把人给带走了。
牧远侯还想替自己的儿子求情,可奈何司寻澈的脸色非常吓人。他把宁暮春带走,必然是有话要单独和她说,牧远侯也不好这么没有眼色地跟上去。
司寻澈带着宁暮春走了一段很长的长廊,然后又过了几个月亮门,便到了侯府的后花园。一个眼神,那些下人们便全都退下了。
“殿下对侯府还挺熟悉的。”
“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让萧远良摸你脸的?”
“你别乱说话,我只是挡在了秋月的前面而已。他自己伸得手。”
“他的手碰到秋月,和碰到你,那可是天与地的差别。”
“那殿下可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妻子先失踪后亡故,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倒是还有心情喝酒。”
司寻澈的目光一直落在宁暮春的左脸上。未施粉黛,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可刚刚就有一只手,一只臭男人的手碰到了。
司寻澈一想到这个画面,心底里就有一团火在烧。可偏偏是面前的姑娘故意的。
“以后不许这样了。方才众目睽睽,那么多人看到了,你也不怕吃亏?”
“我会吃什么亏?”宁暮春歪着头问司寻澈,“不就是碰一下么,又不会掉块肉。他们要是真的敢传些不中听的出去,你猜是这流言蜚语传得快,还是他们牧远侯府死得快?”
司寻澈气极反笑,说道:“我倒是小看你了。我一直以为宁家家教好,你不会仗势欺人,没想到,竟是偷偷摸摸地仗势欺人。”
“怎么能叫仗势欺人呢。我只是突然发现了这个身份的好处,物尽其用而已。”
之前对付那个方不凡,便是宁暮春第一次主动去利用自己的身份。还有吓走那个贺有为,也是用了这个身份。事实证明,确实是好用。
司寻澈发现自己非常的介意,他已经将宁暮春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太好听,但是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凭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和宁暮春发脾气。
牧远侯府的花开的很好,微风吹来芳香阵阵。司寻澈突然觉得,便是和宁暮春这样站着说话,都很有意趣。
宁暮春突然想到了什么,虽然左右无人,但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压低了声音。“你可别被萧远良刚才那样子给骗了。他好像不行……”
司寻澈听进耳朵里的时候,完全忽略了“好像”两个字,面色一寒,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阿徵姐姐说的。”宁暮春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赶忙解释道,“就前几天休沐,我去了一次五音坊,恰好遇到了阿徵姐姐。她喝醉了,什么话都说。我也是猜的。”
“猜的?”司寻澈挑了一下眉,冷笑了一声,“那你懂得还挺多。”
“话本子里看的……”宁暮春说着又担心他把市面上的话本子全都给缴了,赶紧推着他往外走,说道,“我们出来好长时间了,赶紧回去吧。牧远侯府的人如此凶悍,秋月被欺负了可怎么办啊!”
司寻澈顺着宁暮春的力道,懒洋洋地往前走,说道:“她还能被人欺负了,你想多了吧。”
二人回到了大厅,大家都安安静静地等着。牧远侯府的人瞧司寻澈的脸色好了一些,牧远侯刚往司寻澈那儿走了一步,还没开口,就被司寻澈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夏柱国、左秋月和公孙榆才一道回来了。
“殿下,世子妃是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