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怎么回事儿?”
“找麻烦的。”
宁星回眼睛一亮,摩拳擦掌。“需不需要我替你教训一下?”
宁暮春皱着眉思考了一番,说道:“还是别在脸上留伤了吧?”
“明白,保管不让人看出来!”宁星回说完,就朝贺有为跑了过去。这贺有为不过是个书生,哪里能跑得过宁星回。没多久,这街头巷尾都是他的惨叫声。
宁暮春回大理寺当了两天值,什么流言蜚语都没有听到,她就放心了。
这贺有为,果然没有这个胆子。
又过了一日,金吾卫统领莫迁惟急匆匆地来到了大理寺,眉头紧皱,瞧着便是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殿下可在?”
众人面面相觑,韩廷铮走了出来。“何事?”
“还是先将殿下找回来吧,此事有些复杂。”
钱勇和左冬寒这就出门去了。司寻澈这会儿能在的地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不过好在司寻澈也是找了就会来的。他进了大理寺的内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才几日啊,又有案子了?”
莫迁惟瞧了他一眼,说道:“昨天牧远侯府悄悄找了我们金吾卫,说是世子妃失踪了。我们找了一整天,还真的找到了她。她掉下山崖摔死了。”
“什么!”宁暮春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这牧远侯府的世子妃不是别人,正是夏初商的堂姐——夏徵。
宁暮春和夏徵之前也见过几次,后来夏徵嫁入了牧远侯府,宁暮春又天天跟在司寻澈的屁股后面,这才没有再相见。
没想到前几日在五音坊,竟然是最后一面。
现在宁暮春这般反应,是在替夏初商惊惧和伤心。夏家两兄弟没有分家,夏徵和夏初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同一般。
众人也惊讶于宁暮春的反应,纷纷看向了她。宁暮春神情恍惚地坐了回去,说道:“她一个世子妃,身份尊贵,怎么会突然坠崖呢?”
“夏家也是这般说的,只是牧远侯府却觉得只是个意外,想先将世子妃给葬了。如今殿下任大理寺卿,如今这事儿,殿下去管管正好。”
司寻澈也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声音也严肃了几分。“你们在哪儿找到的她?”
“碧穹观的那座山上,那儿有一处山崖。也不算是我们找到的。是碧穹观的一个小道士,他摘果子的时候发现的。那孩子吓坏了,到现在还没回魂呢。”
司寻澈心下已经有了计较。“莫统领,劳烦你派几个人带他们去你们找到世子妃的地方。三月,你随我去牧远侯府。”
宁暮春点了点头。莫迁惟却是皱了一下眉。
之前在回龙镇的时候,莫迁惟就瞧见宁暮春和大理寺的人一道。他只以为是宁暮春和以前一样,司寻澈在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可这“三月”又是哪里来的名字,难不成是宁暮春的乳名?
莫迁惟赶紧甩了甩脑袋。宁暮春的乳名可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不过他再看看宁暮春如今的穿着,就是寻常百姓的衣服,十分朴素,可不是她应该穿的。
司寻澈带着宁暮春出门,问道:“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宁暮春如今哪儿有心思管这些细节,她只想着要早点去牧远侯府。“不必麻烦了,赶紧走吧。”
等都了牧远侯府,司寻澈直接带着宁暮春长驱直入。众人还以为司寻澈是带了个丫鬟在身边,可待看清脸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宁暮春。
夏初商也在牧远侯府。她看到了宁暮春,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直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暮春,我堂姐……我堂姐死了!”
宁暮春也是眼眶一红,看着大厅里的众人,说道:“别怕,有殿下在,必然会还阿徵姐姐一个公道的。”
“他靠得住吗?”
夏初商对司寻澈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宁暮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继续安抚。
莫迁惟站在一旁,心下恍然。他管宁暮春穿什么衣服做什么。宁暮春就算是穿着乞丐的衣服,她也还是宁暮春。她不需要用衣服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夏家的人来牧远侯府,自然是来和他们吵架的。牧远侯府想将夏徵葬了,夏家的人不同意。司寻澈来之前,他们就在这大厅里面吵的面红耳赤。如今司寻澈一来,身份尊贵,又有大理寺卿的官身,两边都稍微理智了一些。
司寻澈大喇喇地往主位上一坐,下人就已经把茶水准备好奉上了。
“殿下……”
“别说话。”司寻澈阻止了牧远侯,“我问,你们答。”
众人纷纷站好,大厅内,夏家的人和牧远侯府的人分别站在了两侧,泾渭分明。
“世子妃的尸体是不是在山崖之下发现的?”
“是。”夏徵的父亲夏天临应了一声,眼泪决堤而出,“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