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司寻澈一下子就不满意了，“你点谁呢？说正事儿！”
“剩下的也没什么了。那赌徒也是偶遇了小杨桃，本来还想照顾照顾她的生意的。可是小杨桃说她已经给自己赎身从良了，而且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小杨桃住在哪儿？”
“估计是住在城外。他们遇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小杨桃说完话就往城外走了。”
如今天色已晚，百姓们大多也都休息了。司寻澈便让众人先行回家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城寻人。
宁暮春也是累了一天，早早地就休息了。可才睡下没多久，衙门里就吵闹了起来。她穿上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几个衙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
“可是出了什么事？”
“朋来客栈的小二过来了，说是有个凶神恶煞的人去了客栈，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刀，点名要找方不凡。韩头儿已经去了，我们去找其他弟兄去客栈汇合。”
衙役们是边跑边说的，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宁暮春也赶紧去了朋来客栈。
此时已过亥正，原本朋来客栈是该打烊了的。
宁暮春到的时候，衙役们都还没有赶来，韩廷铮和左冬寒今日值夜，所以来的比较早。他们还不知道那人的路数，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扮作茶客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那男人看起来的确很不好惹，满脸的络腮胡，脸上还有划过眼睛的刀疤。宁暮春进来的时候，他就瞧了她那么一眼，就吓得宁暮春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王发祥赶紧去把宁暮春请了进来，说道：“姑娘别害怕，您想喝点什么？”
“啊……喝……喝安乐茶吧……”
“好嘞，姑娘您稍等。”
“等什么等！”那男人突然暴起，说道，“你不是说去找人吗？你都回来那么久了，方不凡人呢！该不会是不想给银子，跑了吧！”
“老子可告诉你，这江湖上还没人敢这么耍老子。你知道江湖上都叫老子什么吗！”
那男人的火气是冲着王发财的。但是因为他现在就站在宁暮春的身边，以至于宁暮春成了城门的池鱼，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老子的名号，取命无常！”
这名号甚是响亮。宁暮春只在话本子里面听过。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给自己起名字的。
左冬寒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韩廷铮却是按住了他的胳膊。
“别冲动。”
“爷，爷您别着急。这方公子前段时间刚被人给揍了，伤到了腿，所以过来的慢了些。”
“好，老子就再等上片刻。他若是还不来，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王发财连声应着，然后就给宁暮春泡茶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韩廷铮看到门外的钱勇探了个头。下一刻，韩廷铮手中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衙役们倾巢而入，将那个取命无常团团围住。
“你个奶奶个腿！你敢耍老子！”取命无常怒吼一声，用刀劈断了面前的桌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去伤害王发财，可谁知道他却是掉了个头，往门外跑去。
“抓住他！”
韩廷铮大喊了一声，追了出去。
宁暮春和王发祥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外，这次发现，那取命无常已经被抓住了。
钱勇走了过来，说道：“没什么本事，就是个说狠话吓唬人的玩意儿，连冬子一招都没接住。”
“那他演的还真是挺像的。”
钱勇笑了一下，对王发财说道：“这次做的不错。没你事儿了，该打烊打烊。三月，咱们回大理寺去。”
宁暮春跟着大部队往回走。韩廷铮突然走到了宁暮春的身边，说道：“以后这种情况就不要跟来了。若他真是个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刚才多危险？”
“嗯，我知道了。”宁暮春也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想着有线索，便过来了。
等他们回到大理寺的时候，发现公孙榆也回来了。公孙榆便和韩廷铮他们一起连夜审问这个取命无常。
“姓名。”
“常……常大牛……”
一旁负责记录的钱勇抬头看了常大牛一眼。这名字和名号的差距有点大啊。
“今天你去找方不凡，所为何事啊？”
“方不凡找我办事儿。说好了今天早上来找我结银子的，我等了他整整一天，他都没来。我担心他跑了，就过来了。”
“他找你办什么事儿？”
常大牛前面交代地倒是爽快，只是到这儿却突然卡壳了。
他越是不说，大理寺的人就越是介意。
“你人都在大理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常大牛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最后和韩廷铮说道：“大人，您可要明察。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钱勇听到他这话，直接就笑出了声。韩廷铮扫了他一眼，钱勇立刻用手捂住了嘴，憋住了笑。
韩廷铮继续说道：“你拿着一把长刀劈断了客栈的桌子，还耍横威胁。这可不是本分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都要怪方不凡！你别看他是个读书人，他可坏着呢！他要我去杀人！”
“你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