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一人只给了一颗。
而后,韩廷铮留了几瓶要给宁暮春,说道:“我带几个人押送他们上山,你们留在此处,等我们消息。”
韩廷铮只带了两个衙役,一个拿着驱蛇粉驱蛇,一个和韩廷铮一起看押那三个红袍人。
驱蛇粉撒过的地方,蛇都逃走了,露出了许多之前被蛇盖住的尸体。街上的尸体远比他们之前看见的多。
等他们到了黄天教的山门,天已经大亮了。
黄天教的山门内有很多人。他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直接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觉。昨夜那些病发的姑娘们扛过了痛苦,如今也都闭着眼睛在休息。
韩廷铮他们几人的到来,打破了山门内沉睡的环境。
只不过,那些百姓们就算是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韩廷铮他们已经押着人到了黄天教的大门口。
另一个红袍人的尸体还在黄天教的大殿内。韩廷铮看到了那具尸体,这才放了心。
而后,韩廷铮就把收缴来的瓶瓶罐罐都交给了司寻澈。
“这是百姓们的解药。”
司寻澈挑眉。“信得过吗?”
他并没有参与审讯那三个红袍人的过程,担心他们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韩廷铮其实也并不能保证。除了那个驱蛇的药粉还有解蛇毒的药是真的以外,其他的药瓶他们都没有机会检验。
“不如去找毒药,我先服下,再吃解药一试。”
司寻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韩廷铮啊韩廷铮,你可真是正经过了头。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
而后,司寻澈就叫人抓了那是个长老和三个红袍人,一起到了黄天教的外头。
“你们快放人!”
百姓们一开始还在叫嚣,当司寻澈提着剑出来之后,那些百姓们想起了昨晚死在司寻澈剑下的那个人,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这个是他们交给我们的解药。是真是假,尚且不知。你们可有人愿意一试?”
百姓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的。
司寻澈又拿着药瓶在黑袍人和红袍人的面前转悠了一圈,说道:“你们放心,若是吃死一个,我就杀他们一个。绝不让你们白死。”
可是,那些百姓们依然不敢上前。
他们其实是心动的。可是,没有人敢做这第一人。他们想等着有人吃过这药,等有成效了,他们再吃。
“看来他们都不敢。”司寻澈说着,就问一个红袍人,“这是解药吗?”
“是!是!”那红袍人才解了蛇毒,如今又命悬一线,声音都打着颤。
随后,司寻澈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大声一点!这是解药吗?”
“是解药!是解药!”
百姓们越发的心动。以往他们见到黄天教的人,他们一个个全都端着上师的做派,即便是普通的白袍弟子都能对他们颐指气使。而如今,在司寻澈的面前,这些人都被拉下了神坛。
他们怕死,他们就是普通人。他们和大家没有区别!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人走出这第一步。
“我来吧!”人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不由自主地就给那姑娘让开了一条路。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葛迎春。
葛迎春走到了最前面,转身,和那些百姓们说道:“我是刚刚才上山的。山下的蛇患已经被大理寺的大人给治好了。山下已经没有蛇了。黄天教就是骗子!”
葛迎春说完,就从司寻澈的手中拿过了药瓶,吃了一颗药。
此处有几百人,可此时,却是万籁俱静。所有人都紧盯着葛迎春,等着她的反应。
葛迎春吃完之后,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一个红袍人开口说道:“解毒了的话,血就是正常颜色。若是中毒,血就是黑色的。”
这事儿回龙镇的人是知道的。不过,那时候,黄天教的说辞可不是这样。当时,黄天教是将黑色的血视为诅咒,以此诓骗那些百姓。
韩廷铮拿出了一个匕首,递给了葛迎春。葛迎春能鼓起勇气独自上山给大理寺和金吾卫作证,自然也不怕隔开自己的皮肉,给大家看看自己的血。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
只是,葛迎春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担心自己下不了手,划不开手心,反而更加用力地去划伤自己。那伤口深可见骨,众人见了纷纷不忍皱眉。
血液从指缝间流出。
是红色的。
“毒解了!毒解了!”
百姓们欣喜若狂,一个个上前要去争抢那药瓶。司寻澈却是用剑一挡,把那些百姓都挡了回去。
“刚刚都不要,现在又来抢。全都排好队。谁敢作乱,小心我的剑不长眼睛!”
那些百姓是见识过司寻澈杀人的,没有人敢怀疑司寻澈的话,立刻排好了队,去司寻澈那儿领解药。
韩廷铮将葛迎春带到了一旁,帮她简单地处理伤口。
“你怎么一个人上山了,那些衙役呢?”
“捕头大人,您别怪他们。我是跟在你们后面偷偷上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