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这个金旺来可有了解?”
“这金旺来是京城的富商,他老来得子,因为又是独子,所以十分的溺爱。他这个独子经常打马过闹事,故意踢翻小摊贩的摊位,还调戏民女,可谓是无恶不作!”
赵强说完,就见司寻澈摸着自己的下巴,紧皱眉头,说道:“京城里还有这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无语沉默,而钱勇却是嘴比脑子快,当即说道:“论纨绔,这京城谁比的上您啊!”
一旁的宁暮春想提醒钱勇都来不及,他的嘴太快了。
在司寻澈回京城之前的那些年,京城的第一纨绔绝对就是这金家的金满福。可司寻澈回来之后,凭借着皇子的有力身份,迅速就把人家给挤下去了。金满福再横,仗着的无非是家里有钱,在极致的权力面前,自然不算什么。
司寻澈作为上位者,也就瞧不见底下的人了。
“那是,论第一,谁比得过我啊!”司寻澈瞧着还挺高兴,“还知道什么别的消息吗?”
“这个金旺来喜欢结交朋友。京城里上到朝廷官员,下到平民百姓,都有不少他的朋友。之前他想给自己的儿子相亲,那可是京城里的一个盛事。奈何他儿子金满福对女人不感兴趣。最后,还是他们父子二人大吵了一架,这相亲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赵强这么一说,司寻澈还真的回忆起来了。那时候,他正在解语楼喝花酒,不少客人讨论起此事,还偷偷讨论过金满福是不是喜欢男人。
不过,这些事情和司寻澈没关系,他也就当个笑话听过就忘了。
“这金旺来再有钱,也不至于是个朋友就送个宅子吧?还是得过去探一探。”
“殿下打算派谁去?”韩廷铮一脸的坚毅,就等着司寻澈把任务分配给他。
司寻澈扫了一眼,除了那宁暮春一直躲在人后当隐形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
“明日三月和我一道去吧。”
宁暮春惊恐的抬起了头,其他人也是一愣。
韩廷铮说道:“殿下,还是我和您一道去吧。”
“你去做什么?你们这几个人在京城都是熟脸,你们跟我去,金家不就知道我是去查案的了吗?三月脸生,三月同我一道去。”
即使司寻澈有这么说得通的理由,可衙役们全都觉得司寻澈是想借此机会接近宁暮春。
等司寻澈走后,韩廷铮突然给了宁暮春一把匕首,说道:“他若是对你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千万不要手软。”
宁暮春目瞪口呆。韩廷铮把匕首塞进了宁暮春的手里,说道:“别害怕,扎他大腿,看起来出血量会很大,但是不会伤及性命。便是皇上怪罪下来,咱们也是有道理可讲的。”
此时,左冬寒也给了宁暮春一个小纸包,说道:“你若是怕见血,就用这个。里面是泻药,保证他吃了之后都走不出茅房!”
宁暮春心里暖烘烘的,把东西都收下了。
司寻澈是坐着马车来接宁暮春的。看着大理寺门口老父亲一般的众衙役,司寻澈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到哪儿都那么受人喜欢啊?”
宁暮春不知道他一大早吃错了什么药,要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就干脆没理他。
司寻澈心里头不舒服,看着宁暮春穿着寻常的布衣,眉头皱得老高。
“你就穿成这样和我出门?”
以往宁暮春为了见司寻澈,哪次不是用心打扮。别说每一回都是没见过的新衣,就连头上的首饰都不带重样的,身上还会用好闻的香露,坐在马车里就像个壁画里的小仙女。
可如今,别说新衣服了,脑袋上就簪了个素簪,还是和当时去王家村的是同一支。脸上也没有施粉黛,这完全就是没有打扮就来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宁暮春如此这般,让司寻澈的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
“大殿下,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我想在大理寺安安生生的当画师,希望你可以成全我。”
司寻澈听到“三年”的字眼时,心里刺了一下。但是,是他先不许宁暮春提以前在王家村的事情,她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想到这里,司寻澈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可他偏偏又不能责怪宁暮春。
他心情更是不好,说话的声音也干巴巴的了。“若是我帮你瞒着,你就不避着我了吧?”
宁暮春点了点头。
司寻澈如今是大理寺卿,她是大理寺的画师,本来就不该避着他。昨天,也无非是因为心虚罢了。
司寻澈心里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说道:“这还不容易,你就安心当你的画师吧。”
马车向南走了几条街,于金府的门前停下。
司寻澈和金府以前未曾有过接触,是以金府的人不认得他们二人。不过司寻澈给他们看了腰牌,门房便直接让司寻澈和宁暮春进去了。
“汪!汪!”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几声犬吠,一转眼,两只黑色的短毛细犬飞快地跑了过来。这两条狗跑的极快,高约二尺三寸,嘴里还不停地流出涎水来,吓得宁暮春脸色发白,掉头就跑。
“快拦住它们!”门房大喊着,周围的下人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