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七老八十的大夫们,同样也没有这个力气去勒死一个人。
另外还有两个女大夫,他们是回春堂岑大夫的孙女,身世清白,没有动机,而且女子杀人,不会选择把何阿有吊死的办法。同样可以排除。
如此排除下来,便只剩下了五个二十余岁的男子。
凶手的手指上有一道疤,只要去看看那五个人的手,谁的手上有疤,谁就是凶手。
虽然之前宁暮春和司寻澈见过阿盘,但是他们没有注意过阿盘的手,所以也不记得他的手指上有没有疤。
二人来到回春堂,大堂里全是等着看诊的病人。他二人就四处看看,看到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就盯着他的手瞧。
那道疤能在被子上留下印子,必然突兀,所以他们只需要看一眼手就可以了,不必非常靠近。
如此,便已经看了三个人了。
剩下没看的人里面,就还有那个阿盘。
“两位是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这宁暮春和司寻澈在大堂附近转悠来转悠去的,怎么看都有些鬼祟。
司寻澈突然伸手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迅速一翻,就看到了那人的手心。他有老茧,但是没有那道疤。
那男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看向司寻澈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
一旁的宁暮春“噗嗤”一声地笑出了声来。
万花丛中过的司寻澈被人怀疑是个断袖,这可真是太好笑了。
司寻澈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是来找阿盘的。他可在此?”
“阿盘在后面整理草药呢。我带你们过去吧。”
然后,这个男子就将宁暮春和司寻澈带到了后院。
阿盘瞧见他们二人来了,却也没有停止干活的动作。
“你们怎么又来了?”
司寻澈和宁暮春盯着他的手瞧。可是他的手里一直拿着草药,连掌纹都看不到,更别说是指节了。
若是此时司寻澈再像刚才那样突袭,势必会弄翻那些草药,那可就太欠揍了。
“阿盘,我们可以要点水吗?”
宁暮春说完,阿盘就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拍了拍手,去给他们倒水去了。
此时,他们看清楚了他的左手,并没有伤疤。
等阿盘拿着茶壶和茶杯出来的时候,因为右手一直拿着茶壶,所以还是看不清他的手指。
“姑娘,你一直盯着我的手做什么?”
宁暮春一阵心虚,立刻收回了目光。而司寻澈却是借坡下驴,一把握住了阿盘的手,顺带还把水壶给放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说,你的手指还真好看,指节分明的。”司寻澈说着就将他的右手给翻了过来。
“我的手不好看。”阿盘抽回了自己的手,拢在了袖子里。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司寻澈还是看清了他右手的手指。在他食指的位置,就有一道横贯第一指节和第二指节的疤痕。
这和被子上的印子对上了!
“你就是凶手!”
宁暮春激动地站了出来。司寻澈脸色一白,他刚伸手抓住宁暮春的肩膀,另一边,阿盘也抓住了她的肩膀,快他一步,挟持了宁暮春。
“有话好说,你别冲动。”
司寻澈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暗处,确定念苍此时正藏身于此,这才稍微放了心。
宁暮春也是后悔。她太激动了。第一次自己找到凶手,所以直接就喊了出来。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她肯定会让自己冷静。
宁暮春的那一声惨叫惊动了回春堂的其他人。不少人赶了过来,这让阿盘的情绪更加的激动和紧张。
“都别过来!退后!”
他砸碎了茶杯,正用茶杯的碎片抵着宁暮春的脖子。
回春堂里已经有人去衙门报官了。
“阿盘,你这是干什么呀!”
年逾八十的岑大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人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阿盘一直是个本分的孩子,吃苦耐劳还勤快。他本来还打算把自己其中一个孙女许配给他的。
阿盘看到岑大夫之后,也十分的羞愧和心虚,但是他手上的瓷片却没有离开宁暮春的脖子。
“师傅,是我对不起你。”
“到底是怎么了!”
岑大夫眼含热泪。
“阿盘,何大杀了你爹,那是死有余辜。你报仇,虽然犯了律法,但是情有可原。你把三月放了,我自会替你向朝廷求情。”
司寻澈此话一出,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明白了。原来,王家村死的那个何大,竟然是阿盘杀的。
“你别骗我了!我还杀了何阿有。我连杀了两人,朝廷岂会放过我!”
阿盘的确非常的清醒,司寻澈竟然没有骗过他。
而此时,衙役们也已经赶到了现场,一个个拔出了刀对着阿盘。
阿盘的情绪更加的激动,手上失了准头,宁暮春的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哎!哎!哎!”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只有宁暮春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连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