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总裁。”
唐靳禹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抿了抿唇:“说吧。”
“我查到夫人定了去德国的机票,但是并没有上飞机,同时段,机场里有一架私人飞机飞了出去。”
威廉的声音颤抖起来,接下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骇然。
“继续。”
“飞机的主人是一个不知名的人,但是是前两天刚刚购买的,而老总裁名下的资金,前两天刚好有大额的输出,与购买飞机的价格相等,应该就是老总裁购置的私人飞机。”
“那架飞机的目的地是哪里?”唐靳禹的心底突然有了希望。
只要有了方向,他就能找到沈星羽。
就好像上次一样,只要沈星羽给他一个方向,他跋山涉水,都能找到她。
“三角洲。”
威廉脸色沉沉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三角洲?
唐靳禹一愣。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危险极了。
若是沈星羽真的到了那里,几乎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他不由得狠狠的攥紧了手指,怒火在胸中翻涌着。
闭了闭眼睛:“我们去三角洲。”
“……夫人坐的那架飞机……坠机了。”
“什么?”
唐靳禹伸出手,一把拽住威廉的两个胳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夫人坐着的那架飞机,在三角洲的森林上空,坠机了,司机带沈
小姐,无一人生还。”
轰隆——
唐靳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边,巨大的轰鸣声骤然的响起。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想的是什么。
他的灵魂就好似和身体分开了。
他茫然的看着下面的那个人,先是脸色崩溃,随即眼圈骤红,最后潸然落泪。
但是他的心情却毫无波动。
就好像根本察觉不到丝毫外界的感觉。
他只知道。
星羽走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你说……她死了?”
威廉压抑着悲痛,沉痛的点头。
唐靳禹不停的摇着头,圆睁着眼睛,他艰难的扯了扯唇:“我不相信,怎么可能?”
明明前两天还说好了要好好活下去的人。
就这么死了。
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
转身冲到桌子的旁边,伸手一把抓住桌子上的车钥匙。
也不管威廉在后面的呼喊,直接冲下了楼。
威廉跟在后面,喊都没喊住。
就这么看着他开着车,离开了唐氏集团的大楼。
这种惊慌之下开车,很容易出事,威廉跺了跺脚,转身也开了一辆车,连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好几次唐靳禹的车都快要和别人的车撞了起来。
好在都是虚惊一场。
只是,好容易快要走到环山公路的时候。
威廉脸色一变,暗啐一声:“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要将房子建在着半山腰上,这不是勤等着出事么?”
话音还没落。
就看见唐靳禹的车宛如脱缰了的野马,直直的朝着栏杆撞了过去。
他脸色一变,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只看见一辆黑色的跑车,骤然加速,直接冲破了栏杆,坠下了山崖。
“吱嘎——”
威廉狠狠的踩住刹车。
面目狰狞的趴在旁边的栏杆上往下看。
只见下面的山脚下,一辆破损严重的豪车在下面。
双膝发软,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坐在了地上。
心脏骤然缩紧。
连忙爬起来,踉跄着回到了车里。
从前面的架子上扯下手机,连忙打了
电话出去。
电话一接通,就连忙的喊道:“先生,不好了,少爷出车祸了。”
电话那头的唐海渊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巨变:“怎么回事?”
“你快派人过来吧,就在雪海居的环山公路下面,他……直接冲下去了。”
唐海渊的心头猛地一凉。
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来,整个人都不自觉的荒了。
“我现在就过来。”
……
一年后。
英国,康德庄园。
外面的阳光正好,灿烂无比。
书房里,男人似乎写东西写累了,套上了笔套,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手里端着一杯氤氲着雾气的咖啡。
他垂眸,看向草地上,一抹白色的倩影正安然的靠坐在地上的靠枕内。
女人手里捧着一本书。
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左不过是在发呆罢了。
这一年来,她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发呆。
还有一半的时间却是跟在他的身边,跟他学习着医学的知识。
她依旧会有温暖的笑,只是那抹笑容,再没有了曾经的灿烂。
他知道,她是在想念唐靳禹。
可唐靳禹现在的情况,却已经不再是她能靠近的了。
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
他的手指轻轻的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