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血色的婴儿,他又会充满了不甘心。
有时候,他也会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的儿子呢?
可却不能想。
一杯茶,青烟袅袅,放在了他的面前。
也将唐季倡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唐靳禹,脸色蓦然沉下来:“我以为我和你说的很清楚。”
“嗯?”
“不可以公开沈星羽的身份。”
唐靳禹的脸色也很冷沉:“我以为,我和你也说的很清楚。”
“不要对星羽动手。”
唐季倡的脸色倏然变得很难看。
“是你先不守承诺,那么,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是在报复我?”
唐季倡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险。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唐靳禹低下头,喝了口茶。
清香无比,滑入喉间。
唐季倡一瞬间被噎住了。
唐靳禹却笑了。
他看着他,曾经的威严如今显出了老态,哪怕保养的再好,眼角也有了细纹。
头发虽然染的漆黑,可发色却并不自然,他笑了。
唐季倡来了。
他就好似一只到了暮年的狮子,想要诏示自己的王者之气。
不停的怒吼着,告诉别人,:我还没老,我还是个王者。
可偏偏,枯燥的毛发,垂下来的皮毛,都昭示着,这头狮子,他老了。
“爸,星羽是你的儿媳,你要试着接受她。”
唐季倡手指蓦然收紧,脑海中陡然响起那个女人的清冷无情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睛,好半晌,才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你,休,想。”
唐靳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没有说什么,在看不见的桌下,手指攥紧了。
“
咚咚咚。”
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
二人十分一致的看向门。
唐靳禹哑着声音,淡淡的道:“进来吧。”
威廉从门外推门而入,神色十分严肃,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BOSS,我们的标底,被泄露了。”
唐季倡与唐靳禹一起变了脸色。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季倡忍不住的率先发起难来。
他们最近竞标的项目,是京市几年以来最大的一个市政项目。
他们的标底是做了大约一个月的考察后,才决定的标底。
可现在,标底被泄露了。
也就证明着,他们这一个月的努力白费了,且,很可能,那个项目他们竞争不下来。
因为竞标的日期,是明天上午的九点。
在月季市举行。
而明天下午四点,却是他们准备飞法国的时间。
从月季市到京市的机场,之间需要三个小时。
如果唐靳禹去月季市的话,很可能就会迟到。
但是,如果想要竞标这次的项目的话,只能唐靳禹亲自去。
威廉低着头,声音有些冷:“我们还在查。”
“查,给我彻底的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季倡怒火冲天的瞪着唐靳禹。
突然,福至心灵,好似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你把昨天晚上沈星羽拍的那张照片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照片上泄露了?”
“不可能的,爸,那时候我看的是棉花市的案子,那个案子,我还没开始做。”
唐靳禹知道,唐季倡想要将这个黑锅,背到沈星羽的身上。
而他却不允许。
父子俩怒目相视。
唐靳禹捏了捏眉心,站起来,吩咐道:“明天我亲自去。”
唐季倡眉间的戾气,这才散去。
随着标底的泄露,唐氏集团内部,一整天都风声鹤唳,总裁秀恩爱的余波,也未曾让这些人欢颜。
一直到晚间,唐靳禹回到病房里。
才一把将沈星羽抱在怀中,躺倒在床上。
他的手有些冷。
沈星羽伸手将他的手抱在怀里,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着。
等唐靳禹发觉的时候,手已经被捂暖了。
他心底温柔感动至极。
略带责备:“你身体不好,怎么能给我捂手呢?”
“你看起来很不好,是除了什么事么?”沈星羽关怀的看着他。
并不想在之前的问题上面过多的纠缠。
唐靳禹疲累的摇头:“没什么,公司出了点事,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标底泄露,无非,多花点钱摆平,或者放弃这次的标。
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多花钱。
却只想找到那个泄露标底的人。
他已经锁定了几个人,已经让威廉去查了。
希望在去法国之前,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了。
“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去法国了,你的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唐靳禹转移开话题。
不想和她过多的说工作上的事情。
一是不想让她担忧,二也是害怕她太累了。
沈星羽的注意力果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