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问天此时的方向,就是冲着魏忠贤坐着的金色轿子而去的。
魏忠贤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但是,他看到一道道金光闪现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上次陈公公回来跟自己禀报的事情,这个人,就是上次他们在凌风阁撞见的那个“鬼魂”。
“拦住他!”魏忠贤对自己的四个红衣轿夫喝道。
这四个轿夫身形一变,排成一排,站在了轿子的正前方,欲要将莫问天的去路拦住。
莫问天的速度是越来越快,而人群中发出来的惨叫声,也越来越是频密,飞溅而起的血雨,也是此起彼伏的,场面甚是血腥残忍。
突然,莫问天的身影消失无踪,没有人察觉到他在一瞬间的功夫里,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魏忠贤大惊,四处张望寻找着莫问天的身影。
突然,他只觉轿子后方好像有什么冲上来似的,一股聒噪声响。
他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从轿子里面冲了出来。
他刚冲出来,想要大喊,没有料到,有人比他快多了。
一种冰凉,在他的脖子上架着。
他能够感觉到,这是一种锋利的兵刃。
紧跟着,他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很冷很冷地对他说道:“魏忠贤,想活命的话,就快点叫停你的奴才。”
他冲到喉咙里的呼喊,硬是给咽回去了。
身体下意识地一抖,惊恐万分地扭了一下头。
一个短发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他。
手里的兵刃,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自己的是个红衣轿夫,却还一片神情紧张地望着前方打斗的场面,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作为他们主子的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人质了。
对魏忠贤来说,这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
他心中的气呀!
他在心中大骂着这些无能的奴才,可是,现在,他只有对着所有的下属,扯开他尖锐的嗓子喊道:“住手,所有人都给我住手。”
魏忠贤的厉喝声,如同“圣旨”一般。
整个内院里面的人,全部停下了手里与人的厮杀。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原来魏忠贤被一个人用兵刃架着脖子。
而这个人,竟然就是莫问天,那个来无踪、去无影的年轻人。
魏忠贤的下属吓了一大跳,刑千户更是一马当先,持刀冲了上来,用手里的绣春刀指着莫问天大喝:“快放了九千岁,否则,我要你碎尸万段。”
莫问天这个事情其实正在想,这他娘的,魏忠贤也不是电视上所说的那样,拥有什么绝世武功啊!?这就一个软脚蟹而已。
当他听到刑千户的话之后,抬头朝着刑千户说道:“别给我咧咧,你这杂碎在我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包括这个什么你们口里的九千岁,魏忠贤是吧?!”
说着,他手中的墨刀微微上抬一下。
魏忠贤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微颤,连忙说道:“小心,小心咱家。”
莫问天可没有这些人的那些狗屁作风,他所有的想法,都是随心所欲的,如果不是想着要控制住自己的杀戮脾性,他可能也想不到利用魏忠贤来停止这一场的厮杀。
“你叫魏忠贤,没错吧?”
魏忠贤连忙点头。
“你知道后世都对你怎么评价的吗?”
不单单是魏忠贤,就连在场的其他所有人,听到了他的这句话之后,都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后世的评价,谁知道呢?这人不会是失心疯病人吧?
魏忠贤惊悚地望望身边的莫问天,轻轻地摇了摇头:“咱家怎么知道呀!?”
“擅窃国柄,奸盗内帑,诬陷忠良,草菅多命,狠如狼虎,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荼毒生民......诸如此类的,所有难听的,恶心的,骂人的,都给你用上了,你这老小子,活得够多姿多彩的啊!”
魏忠贤心中怒极,可是,又无可奈何。
他只有努力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赔笑说道:“咱家,咱家,还不至于......”
“住嘴,阉贼,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人连鸟都给切了,怎么还能这么蹦跶呢?”莫问天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你,你......”魏忠贤气得浑身发抖。
作为一个宦官,他最大的忌讳,就是被人当面说自己没有那玩意,是一个阉贼,而莫问天好像就是特意来损他的一样,每一句话都对他充满了嘲讽和取笑,甚至,完全不将他当成是一回事。
自从掌管朝政以来,没有人见到他不是唯唯诺诺,恨不得给他提鞋舔脚的,哪有人好像莫问天这样肆无忌惮地当着自己,和一众手下,当场嘲讽自己没有了那玩意,而且是个阉贼,说了一堆难听至极的话给他听,这简直就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尖声怒叫一声:“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这全是给莫问天气的。
而莫问天一听,左手举起来,在他的脸上一连拍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