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浪费太多资金的情况下,纬曜在村庄的客栈中只租一间空房。
正是千芽及纬曜一起睡一房。
由于千芽身上的伤势较重且又是女性,因此纬曜便将床让给了千芽,自己则去睡地板。
搀扶千芽至床沿后,纬曜便走向电灯开关,将电源给关闭,最后纬曜才躺到了地面上。
一片沉寂之中,千芽突然开口道:「纬、纬曜。」千芽结巴地唤了叫纬曜的名字。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妳叫我的名字都会结巴?要不然就是总是叫我死家伙、那家伙的。」纬曜平淡却带着疑惑情绪的嗓音传进了千芽的耳中。
「我不习惯。你的名字只有两个字,除了熟悉的人......例如璃奈以外,我习惯叫人三个字,不然感觉显得很亲密......」
「我的全名......我跟妳也称得上熟了吧?」前半段纬曜不清不楚地呢喃着,后半段则用平常的音量说了出来。
尽管前半段纬曜说得再怎么小声,在室内很静谧的情况下,千芽依旧听见了。
「对了……你的全名是什么?难道就是纬曜?」千芽直接将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我不能告诉妳。至少......现在还不行。」
千芽闻言后,觉得心中颇不是滋味。
为什么不能对她说出全名呢?是不相信她吗?还是原本就不打算告诉她了?可是纬曜方才明明说他们称得上熟了啊……
纵然疑惑,但千芽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一段时间后,反而是纬曜开口了。
「妳的全名就是千芽?」纬曜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
「不是。我的全名是千芽•秋缇亚姬。」与纬曜相反,千芽毫无犹豫就将自己的全名说给了纬曜听。
但对于纬曜未向她诉说全名一事,依旧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之后,不管是纬曜还是千芽,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谁也不知道对方睡了没。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在寂静而黑暗的房间内,耳尖的纬曜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察觉到这点的纬曜立刻睁开双眼,并且站起身来巡视着周遭。
最后纬曜才发现,是千芽的梦呓。
只见千芽紧闭着双眼,「妈、妈妈……!妈妈妳醒醒啊!」纬曜朝千芽躺着的床铺迈步走去。
走到床沿时纬曜才发现,千芽的额际布满了许多汗珠,眼角旁还残留着泪痕,这让纬曜对千芽的过去开始产生好奇。
这名少女平时看上去宛如一条汉子,战斗时丝毫不畏惧眼前的敌人,情绪一暴躁就立即爆粗口。而现在,这段听起来非常凄惨的梦话,竟然是从这名坚强的少女口中说出?
她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
难道是因为过去的遭遇,导致她现在变成一名看似坚强的少女?
纬曜下意识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替千芽擦去脸庞上的汗珠。
没有感觉到异常,千芽继续说着梦呓:「妈、妈妈,我一定会替妳、替妳报仇的……然后我会亲手结束掉自己的性命,去找妳......」千芽紧闭的双眼再度流出晶莹的泪珠。
月光透过窗户流泻在千芽身上,这让躺在床上的千芽顿时有一种朦胧美,这一幕不禁让站在床沿的纬曜怔愣了几秒。
「妳的人生不该那么悲惨啊。妳可是斩星剑士,有点志气吧......报仇完就去死?报仇我支持妳,但妳要去死的话我可不同意。」纬曜握紧了千芽的双手,宛如在承诺般地低声说着。
躺在床上深睡的少女,自然没有听见这段话。
「纬曜,你……昨天有听到什么吗?」千芽一大早起床后,便向纬曜如此询问。
「听到什么?妳的鼾声?」纬曜脸色平淡地反问。
「你个死家伙……对啦对啦!我的鼾声!有听到吗?」对于纬曜的话,千芽咬着牙回应,接着再次脸色僵硬地追问着纬曜。
「没有,我一觉到天亮。」纬曜并没有告诉千芽昨天他听到梦话的事,他选择装傻。
「好险......」千芽拍了拍胸脯,一直紧绷着的表情也瞬间松懈了下来。这举动就犹如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块消失般似的。
「快去盥洗整顿一下,我们要动身回学院了。」纬曜倚着墙,对着正坐在床沿上的千芽说道。
千芽有些失神地点点头,「嗯。」接着便恋恋不舍地离开软绵绵的床,走进浴室中去盥洗了。
待千芽花了一段时间盥洗完后,两人便离开了客栈,准备乘马返回学院。
「纬曜,你马哪弄来的?」她还记得昨日小狸不断挥动镰刀时,马匹便被吓得逃跑了,而现在居然又被纬曜找回来了?
纬曜上了马后,道:「精灵族有特有的沟通魔法。能够读懂动物之间的语言,不过只限于常见的动物。」
千芽上了另一匹马,「然后呢?」
纬曜一甩缰绳,马便乘着纬曜奔驰了起来。「我问从妳那方向飞来的鸟禽,它们说有一匹马从妳那方向跑走,在湖旁饮水,我自然就去将那匹马给带回来。」
千芽点点头,也跟着甩了甩缰绳,让马乘着自己奔腾起来。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