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皇甫梨奇一边喝着,一边举手相迎,和张云海进退八、九个回合,不分胜负。
“好了!好了!”吴天霸制止他们说道,“护花使执意要走,四弟就让他去吧!不要阻拦!”
“好!”皇甫梨奇依旧坐着说道,“我骑上我的火龙驹,就像飞火轮一样,可以一马平川、风火万里!等我过了长江,相信不过三天,我就能到达京城!也许有一日,我们还能在京城相见!”
“我们一定能在京城再次重逢!在八月十五日举行都试比武之前,我们三人要到达那里。”张云海郑重地说道。
这时,皇甫梨奇缓缓站起身,向他们三人拱手说道:“三位英雄!请恕小弟先行一步!告辞!”
三人见此情形,禁不住也随身站起。只听吴天霸声色低沉地说道:“我最后再奉劝你一次,还是不走为上!”
“多谢!还请三位多保重!”皇甫梨奇说完,转身潜入夜色。
许久,吴天霸等三人一直愣愣地站在酒桌旁,三双眼睛盯着夜色茫茫的门外,好象是在为皇甫梨奇的夜走而感到伤心和自责:他们有能力救他的命,却无法阻止他令人担心忧虑的黑夜行动!无情无奈,无边无限,他既已走,就让他悄悄地去,更不必将他送至多远。这样,也许对他的人身安全更有好处!送了,反而有可能是害了他!
“怪事!”孙可行终于打破沉静,说道:“我总觉得皇甫梨奇象个女人!”
“哈!哈!哈!”张云海禁不禁大笑道,“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碰着俊男就把他当成女人!铁手护花使是江湖一支独秀,武林界谁不知道他是梨园第(弟)子的后裔;而且他武功高强,携带胜邪宝剑,是万花公主身边的贴身保镖之一,这还能错了?”
“难道真的是我的感觉错了?”孙可行低头沉思道。
“你对不了!”张云海接着说道,“你说他象女人,有何见证?你又没让人家脱了裤子看看!你如何分清公母?”
“嗳!你别不相信!”孙可行突然想起了什么,反驳道:“北朝有篇著名的民歌《木兰诗》,难道你忘了?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十二年,到后来才有人发现他原是女孩子!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先例么?有道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皇甫梨奇虽然表面看不出是女人,可他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以便行走江湖!”
“吆吆吆!我真服了你了!我说老五!你今天是蚂蚁啃瓷碗——劲(尽)啃洋瓷(词)!”张云海不禁故意向孙可行取笑道,“你说他是女人,那你要她(他)好了!我等拍手赞成!”
“要就要!”孙可行毫不示弱地说道,“凭我的第五感觉,她应是女人!因为刚才喝酒时我曾摸过她的手,感觉是细腻柔滑,哪有铁手的感觉?分明是女人的温柔之手!而且他偶尔的一笑,更是一番艳情少女的味道。”
“哈!哈!哈!……”吴天霸和张云海又不由开怀大笑起来。随后,吴天霸冲孙可行说道:“五弟!我来问你,在此之前,你可曾摸过女人的手?”
“没有!”孙可行摇摇头回答道。
“这不就得了!你从没摸过女人的手,你如何一摸就知道那是女人的手?”
“第一次的感觉!反正和男人粗糙的人感觉不一样!”孙可行接着解释道,“我今年已是二十三岁,明年就到本命年,属大龙的!我之所以至今尚未结婚成家,还不是为了跟哥几个闯荡江湖?哪象你们俩都是结婚成家的过来人!”
“五弟!你别忘了!”吴天霸却不以为然道,“其实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出家有家,俗家有家;有家即无家,无家即有家!我们俩虽是有家室的过来之人,可如今不也还是云游江湖、四海为家?”
“二哥说得对!”张云海挑起姆指称赞道,“五弟!我之所以取名叫张云海,就是要张开双臂去云游五湖四海,故简而化之张云海!其实身在江湖,就已是四海为家,和你一样,有家还如无家!”
“二位哥们言之有理!”孙可行暗暗点头说道,“为了寻找杀手,你们俩置家庭于不顾,实在令兄弟我佩服!佩服!”
“你不必佩服我们,应是我们俩佩服你!”只听张云海笑着说道,“你为了行侠仗义,父母不顾、不言妻子,实在让我俩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算什么?要佩服,还得数金风大哥!”
“是啊!”孙可行的一句话,不由勾起吴天霸的心中所忧之事。他不禁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一想和大哥谈起他的婚事,他就是避而不答,真拿他没办法!”
张云海听了,回忆着说道:“不过我听说大哥和西山庄一位名叫白水仙的姑娘很是相好,可就是他们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大哥一直闷在心底。”
“是这样!……”吴天霸和孙可行都不禁慢慢点了点头,仿佛已进入一阵沉思。
“啊——”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女鬼般的尖叫,划破了这酒楼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