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本王实在不解,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你拒绝的这么干脆。本王是真心想你能成为本王的义妹。本王和你有缘。”楚皓再次开口,他从没对一个人有如此耐心。
放在从前,有人这么忤逆他,那人怕是都死上几百回了。
“我婆家身份特殊,不方便太过招摇,尤其是叫皇上知道我婆家的存在。还望王爷能体谅。”顾夏无奈王爷太难缠,她只好解释着。
楚皓闻言陷入了深思,也没有刨根问底,顾神医不想说的事他就算问了,怕是也不会告诉他。
顾神医的性子在这两次相处中,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既然如此,本王就打消上奏皇上封你为郡主的念头。不过私底下你还是本王的义妹,有难处尽管来找本王这个义兄。”
“好,义兄以后也别叫我顾神医了,太过生疏。就喊我小夏就行。”顾夏浅笑回着。
楚皓征征的看着冲他笑的顾夏,倒不是她的笑容有多美。是她的笑容太像他母妃了。仔细看顾夏的一双眼睛也同他母妃很像。
难怪他第一次见顾夏,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如今算是知道了,顾夏长的像他母妃,笑起来更像。
“义兄我脸上有东西吗?”顾夏瞧楚皓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没忍住出声提醒。
楚皓这次回过神来“小夏义兄失态了,实在是你笑起来太像义兄的母妃了。遗憾的是,义兄母妃不在了,不然她会很喜欢你的。”
顾夏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里闷闷的“义兄可有义母的画像,我好想看看。若是义兄觉得冒犯,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楚皓答应下来,他从京城过来带来了他母妃的画像,那是他的珍藏,也是他的念想。
顾夏跟在楚皓身后,紧张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了。也不知为何她对义母的画像这么好奇。
一想到就能看到义母,就没来由的紧张。
楚皓对顾夏很是信任,带他进了外人不允许进的藏品屋。这房间里收藏的都是他最爱的珍品。
楚皓也不避着顾夏,当他面触动墙上的机关按钮,只见墙体是活的,立即就翻转过来。他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在顾夏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副画轴。
楚皓在顾夏面前将画轴展开,顾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只见画上是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少女,少女容颜绝色,笑容明媚。
“这幅画是母妃闺阁时的画像,那个时候母妃可以说得上是无忧无虑。笑起来明媚好看,朝气勃勃。自从母妃入了皇宫,就很少笑。”楚皓回忆起往事。
若不是他在外祖父那里得到这幅画像,都不知道母妃笑起来这么好看。记忆中他很少见母妃笑,每次见母妃,她眉宇间都是散不去的浓愁。
顾夏一眨不眨的盯着画像看,不知不觉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流下来。一想到这样一位明媚活泼的女子,被困在后宫中出不来,以至于后来郁郁而终,她就心痛。
“义妹怎么还哭了?本王可是说错了什么话惹你伤心?”楚皓看到眼前泪流满面的顾夏,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不关义兄的事,是我一时感伤这才失态。”顾夏回着。
楚皓把画轴收起来放回原地,带着顾夏离开此处。他留顾夏在这吃了午膳再走。顾夏以家中亲人在等为由拒绝了。
楚皓吩咐赵景送顾夏回去。这次进城是江逸跟着来的,只是江逸将她送到楚皓这,就去了庄子。
顾夏便叫赵景送她去了庄子,赵景见顾夏也没邀请他进庄子喝茶,也就回去复命了。
江逸见顾夏自从王爷那回来,就心不在焉,把自己关在屋里,说是想静静。江逸也没有进去打扰她,只能守在门外,算是另外一种方式陪伴。
顾夏还在想义母的事,她从义兄那里听了些关于义母的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义母会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郁郁而终,也是因为义母不单只是生了三王爷这一个孩子。再他之后的五年又生了一位小公主。
只不过小公主不足月,天生体弱,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世界,就死了。
这可是义母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更是有了她诸多期许。可惜孩子就这么没了,听说当初是德妃私下收买了义母身前伺候的婢女。在她平时喝的补品里下了催产药,目的就是叫她早产,最好一尸两命。
义母的生下来的孩子没保住,义母心有郁结,不到一年就逝世了。
顾夏听话别提多心痛了,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个时辰。直到江逸终于忍不住他的担忧,抬手敲门急切的声音响起“夏夏你把自己关在房门里,我很担心。有什么事出来和我说说,兴许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顾夏还是把门打开,她一脸的失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里喃喃着“相公也帮不上我,她已经死了。”
江逸很少见顾夏这么伤心的模样,心疼的厉害赶紧拉她入怀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小孩的语气“夏夏有什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