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黄,这部电影的唯一观众,震撼和狂喜占据着此时全部心神,毫无孤独之感。
他痴痴地看着眼前天幕中的少女,陶醉其中,陶醉得忘了一切。
美人是道悦心菜。严黄打心眼里喜欢欣赏各类型美女,美女是天之尤物,如绝妙美景般给自己带来视觉和心灵完美的至高享受。
更何况,眼前的美少女清雅绝俗,秀美逾恒,不知来自何方圣土,神秘诱人。
严黄热切地期盼着一件事,那就是少女快快转过脸来让他一睹芳颜。
然而,美少女却彷佛知道严黄的心思般故意不让严黄如愿,俏皮的笑意更浓了,却依然不肯将正面形象呈现给严黄,仿佛在捉弄疼爱自己的哥哥一般。
不过那只黄犬倒是善解人意,转过头来面向严黄,雄壮的面部张开嘴巴就吼了一声,声震耳膜,仿佛向严黄宣威示警一样,真真地惊了严黄一下。
严黄暗道:还挺护主子的,看看不行吗,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非把你当做小马驹骑上溜一圈杀杀你的威风不可。或者,让同属于犬族的小云突咬他两口。
哦,不对,小云突目前的战力恐怕只有被虐的份儿。
严黄喜欢挑战强者。
恶人、猛兽可以让一般人胆颤心惊,严黄却会兴奋。武者,喜欢强大的对手,只有和强手较量,才能推动自己精进技能。
震惊之余,严黄很想大声地向美少女打个招呼,却又“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这样的画面太美了,太震撼了,太有诱惑力了,甚至让严黄一时间相信,此时真的是一场梦境,只有梦中,才会有如此惊人心魄的女孩子。
少女侧面形象深深地刻在了严黄脑海里。严黄猜测,少女一定拥有惊世绝伦之貌,美的可以有挑战自己左秋姐姐绝世芳颜的资格。
严黄的痴迷状况让他忘了拍照,把这人、这景记载下来。几分钟后,当这一神奇的景象倏然消失时,才惊醒般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看手机,遗憾地摇了摇头。
当严黄把目光再次投向远方时,除了海天一色再别无它物,脑海里,刚才的一切却是历历在目。
就在严黄初步认为这也许只是海市蜃楼的时候,一丝弱弱的却又很清晰、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域外之音在严黄的耳蜗中响起:“不可言。”
“不可言?”
严黄再次怔住了,这声音是幻觉吗?可是这一丝遥远的声音又不陌生,和那句同样不知来自何处、却十多年来一直支持鞭策着自己努力上进的“强大你自己”应该是出自一人之口。
恍惚间,严黄又意识到了让自己诧异而又心喜的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看得这么清楚,连少女匕首上的字都能看见,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惊人的远视能力?还有黄犬的吼声隔了这么远却宛如在耳边,自己的听力也这么神奇了吗?
难道就是刚才才发生的改变吗?
还有自己听到的“域外之音”,是谁对自己说的,他在哪里?如果把十几年前的“域外之音”当成是做梦外,那么刚才的“域外之音”就证明了一定有一个遥远的存在和自己有着某种联通的关系。
他是谁?自己和他为什么会关联在一起?严黄被自己的推理惊住了。
不仅如此,严黄竟然感觉到自己全身充盈了力量,甚至还有一种要御气飞翔的冲动,可这是41层楼高度,万一飞不起来掉下去,非得摔烂不可。
严黄生生压制住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严黄对世上鬼啊神啊是否存在既不怀疑也不肯定,但是却从不怀疑世界万物有各自顶尖的强者存在,比如前些天遇到的银色巨鼠家族,比如从小就陪伴着他、保护着他却不为外人所深知的那只神俊无比的神秘鹰王阿古。
爸爸告诉他阿古是鹰王,是爷爷去世前说的,阿古实际的年龄可能比爷爷的年龄还大很多。
爸爸对鹰王如同对待家里的长辈一样,尊重而又敬畏。
而鹰王阿古对待严黄、对待严黄的父母又像长辈对待小辈一样呵护关爱。
严黄也相信宇宙之中也必然存在着人类还没有认识到的其它智慧生物,说不定哪一天人类和其它星球上的生物就会不期而遇,发生些或喜或悲的故事。
那么,给自己传音的人是谁呢?他在哪里?他的声音是怎么传过来的?严黄大脑中布下了疑问。
七点四十分,鹰岛市上空出现的“云海奇观”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撤退一样,从中心向周围不紧不慢地渐次消散,到8点10分,完全没了踪影,留下的是鹰岛市民表情各异满脑问号神情痴迷既惶恐又激动的回忆。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楼顶上的严黄脑海中则依然闪现着云海、河流、少女、黄狗、狴犴、森林的画面,也在回味着“不可言”那句神秘之音。
这些看到的、听到的奇情妙景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境?
如果是海市蜃楼,那么出现的河流、森林、少女是否在世界某个地方真实存在?因为机缘巧合被大自然将影象投映到这里。
只是世界上哪一个地方会有那么高大笔直直杵天空的大树?严黄觉得那些大树超出两百米高,地球上有这么高大的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