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寒冷已经宵禁,街道上人迹罕至更显寂寥。宗政熙终于摆脱段云朗,来到国公府进行他的跳窗事业。
“烟烟,还没睡吗?”,宗政熙见纳兰烟在床头靠坐着,赶紧把窗子关好不让寒风吹进来。
“阿熙?现在外边天冷了,你晚上就不要过来了,会得风寒的,快进被子里暖暖。”,纳兰烟见他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心疼的掀开被角冲他招手。
“先等等,我身上凉会冰到你的。”,宗政熙将披风放到一旁,站在离床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身上的寒气驱散。
“过几天就是宫宴了,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会好好在国公府待着的,你不用担心。”
“你如此不想见我吗?”,他知道烟烟是心疼他,但他只有看上她一眼才能一解相思。
“我怎么会不想见你?你好没良心!”
“好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实在想你了…”,宗政熙脱了鞋盖好被子将她抱紧,闻着她的花香才让他心安。
“这个给你!”,纳兰烟从花境拿出一个扁平的锦盒递给宗政熙。
“这是什么?”,宗政熙疑惑的接过来打开,见是一株品相极好的人参应有千年了。
“这个你拿去当给你父皇的寿礼吧,这是我在花境挑的年份最小的人参。我问过墨晴了,你们这虽然千年人参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我这品相好些罢了,不会让人质疑来处的,做寿礼正合适,省得你再去寻了。”,纳兰烟记得她当初刚来国公府,宗政熙就为太后的贺礼找过老国公,她有现成的直接给他便是。
“好,谢谢娘子。”,宗政熙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笑道。
“谁是你娘子?我还没嫁呢!”
“这些都是当家主母操心的事情,烟烟为我操办好,不是提前行使辰王妃的权利吗?”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这些费心而已!”
“娘子不必害羞,你的心意为夫都知晓。”
“讨厌!我不理你了!”,纳兰烟羞的背过身去不看他。
“为夫好不容易来一趟,娘子忍心不理?”,宗政熙从后面拥住她,微抬起头亲吻她的耳朵轻喃道。
“你个登徒子!”
“为夫只做娘子的登徒子…”
宗政熙将她转过来压在她身上深情的亲吻,他每天都想跟她在一起,一刻都不想与她分开。还有半年就可以娶她进门…他就熬到头了…
纳兰烟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她又何尝不想他呢?但她知道宗政熙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跟她更好的在一起,所以她会支持他,理解他,等他…
一吻作罢,纳兰烟窝在宗政熙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新凛冽的味道,将脸埋在他胸膛蹭了又蹭,像小猫一般。
“最近小白还好吗?”
“嗯,段云朗搬到辰王府了,晚膳差点抢了小白的香酥鸡,被小白吓的半死。”
“哈哈哈,小白最在意它的鸡了,没咬他已经算轻了,他怎么会搬到辰王府的?”
“他爹被判了抄家流放,工部尚书府已经被收回了。”
“那要流放到哪里去?”
“目前还在牢里没有指明具体的地方,等到有结果了我会安排好的,锦衣玉食是不行了,最起码少受些欺辱吧。”
“我的阿熙真善良,以前他父亲可是太子党,还欺负过你,还说我大度,你不是也一样。”
“他爹是太子党不假,却还欺负不到我头上。这工部在六部之中实权最弱,最多也就是将各项修建事宜多报些银子,帮太子贪墨罢了,但太子有户部尚书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否则太子这次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死的,如今只是弃子无人过问说明他手中并没有太子的把柄。”
“这样也好,远离这漩涡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还有性命在。”
“看在云朗的面子上我也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