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拉一拽，王芳菊感觉自己的后背全都被石子划破了，让她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老虔婆，你是不是疯了？！”
这身体上的疼痛，让王芳菊一下子忘记了刚才受到的羞耻，抬着咄咄逼人的眼睛就看向田婶子。
“我看是你疯了，你刚才说那些话我可都听别人说了，你要发疯回你王家去，别在我老赵家胡来！”
田婶子强悍的战斗力以及她身上的雄厚的独属于婆婆面对儿媳妇的气势，吓得王芳菊瑟缩了一下。
而赵家的人也站在人群中，看着王芳菊的狼狈样没有半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原本他们就打算溜走的，免得被攀扯上，包括王芳菊的丈夫赵四德。
好在田婶子匆匆回来了，很快就镇压下王芳菊的犯蠢。
此时，他们看着正在偷摸往旁边爬的王芳菊，连忙惊叫，田婶子一下子就把她抓了过来。
“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就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王芳菊有些结巴的说了一句话，眼睛死死看着赵菁。
她心中明白，只要赵菁开口，田婶子不会再揪着她不放，至少是现在。
却不曾想被田婶子提溜着强迫站了起来。
“你装那委屈样做什么？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扭扭捏捏的人。”
田婶子看着王芳菊的表情就一脸便秘的神色。
现在倒是知道装得委屈无助了，刚才指着人小姑娘说黄话的时候，可没半点儿犹豫。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敢说，我说出来了，你们应该感谢我！”
王芳菊梗着脖子说道。
看着王芳菊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田婶子抬起手就给了她两个巴掌。
明晃晃的威胁道：“你多说一句话，我就给你两个巴掌，看看到底是你的脸抗打，还是你的嘴能说。”
王芳菊听到田婶子这话，还没嚎出口的尖叫彻底消弭在喉间。
身子抖了抖，立刻就把嘴闭了起来，连忙摇了摇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像你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还不是你老子娘没从这养鸡场分出一碗羹，指使你到这里说这些鬼话。”
田婶子冷哼了一声。
其实这次养鸡场的事情也直接波及到了他们家。
起初田婶子是很理智的去面对偷鸡贼这件事情，可奈何王婆子并没有参与养鸡场，受到了无妄之灾。
见养鸡场要挣钱了，王婆子就去找大队长闹，自然是被严厉打发走了。
前两天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主意，跑到赵家来要求赵家在养鸡场挣到的钱份他们一半。
赵家人自然不愿意，天天闹得田婶子心烦意躁的。
好在王婆子也知道要脸，没真的闹大，连隔壁的知青点都不知道。
现在这王芳菊撞在了枪口上，她自然要疏解一下心中的烦闷，不然时间久了，她怕她憋出病来。
“你……你别胡……”
王芳菊当即摇头否认这件事情，可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话头。
可是周围的人都知道王婆子和王芳菊的为人，都自动将锅扣在了王婆子头上。
王芳菊也是明白的，按照王婆子的性子，要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了王婆子的耳朵里，王芳菊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大声的冲着周围人的喊道:“这件事情和我妈没有关系。”
王芳菊的神色不似作伪，赵菁的心中浮现出疑惑。
要是当时按照田婶子所说，那么王芳菊的这些话当是王婆子教她的。
可是王芳菊这般畏惧的神情，说明她非常害怕被王婆子知道这件事情。
再加上，有些话中的用词明显不可能是王婆子能说出来的。
可不是王婆子，那又是谁呢？
“你说不是你妈就不是啊，你压根儿就说不出来这么条理清晰的话来，还想装模作样的糊弄谁呀？”
田婶子说出这句话时，王芳菊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心虚的表情。
不止是赵菁，就连其他人都捕捉到了她的神色。
原本有一些拨开迷雾的事情，一下子又被迷雾笼盖了起来。
赵菁突然有一个想法，这偷鸡的事情恐怕跟王芳菊以及她背后的人脱不开关系。
最后，程向南慢慢退出人群。
王芳菊撒泼打滚，在大队长和田婶子的强烈要求下，给赵菁赔礼道歉，事情才算完结。
……
“建新，建新？”
郑明月的声音响起。
张建新一个不注意，信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用笔在信纸上胡乱搅动。
直到信纸破碎，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