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冷冷笑了笑:“我现在还没有绝望。”
又道,“一旦我绝望了……”
凑近几分,声音低缓轻柔,似情人间低语,“我得不到的,我会毁掉。”
“你靠威胁女人得到几次爱情?”
“我没有过爱情。唯独爱你,是头一回。”
“我不信这种话。成年女人,从来不相信‘唯一’。我在你的世界里,也不独特。”墨泱说。
这天,乔长桥回到了病房。
医生晚间查房时,发现他的胳膊伤口有点裂开。
“不能用劲,这伤口得养。”医生说。
乔长桥沉着脸,一言不发。
医生又说:“也不能抽那么多烟。”
乔长桥狠狠瞪了眼他。
医生后来不再说什么。
晚夕,罗秋阳过来给他送汤:“我姐煲的。”
“喝不下去。”乔长桥神色寡淡。
罗秋阳:“受了伤还这么生气?和墨泱聊过?”
“我警告过你了,不要一再告密。”乔长桥道,“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罗秋阳默默把汤盛出来:“喝点,我姐煲了一下午。”
乔长桥:“……”
他默默喝汤,心情还是很差,有根线在勒着他。
“墨小姐怎么说?”
“她仍拒绝。”
“……市局会查的,你要当心点。”罗秋阳转移话题。
乔长桥:“查不到咱们头上。”
苏云坞买凶,想要打断墨泱的腿、弄花她的脸。
他们这些富二代们,做事总“假以人手”。就连付钱,都要境外账户转一圈。
妄图脱掉关系。
殊不知,这些年国家的经侦能力与行政手段,有了高科技为依托,进步很快,普通人逃不掉。
却可以给乔长桥这种人钻空子。
找人,那么找谁?
这些人什么时候行动、怎么行动、具体哪些人参与,乔长桥都可以在暗处安排。
怀疑他又能如何?
只要没证据,他仍是优秀企业家,超级纳税人,他享受各种便利与优惠。
乔长桥不怕。
但罗秋阳怕。
……因为现在的情况,跟从前以往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