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桓内双的眼,黑沉沉的。
他起身拿了张湿纸巾,细细擦掉墨泱下巴上的梨汁。
握紧她的手,他掌心因撸铁形成的薄茧,带着一点力度,蹭得墨泱肌肤酥麻。
“墨泱,我很内疚,今天都是我的错。”他的头发,有一缕落在眉骨上方,低垂的视线黯淡。
一时冲动,现在需要她吃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步景桓承诺过,要她永远健康。
他不该犯这样的错。
可她总会点火。她急不可耐时,他想到她在动情、在急切,他就更迫不及待。
遇到她,大脑就宕机发热。
“步景桓,看着我。”墨泱伸手,托住了他下颌。
他微震。
柔软的手、霸道的托举,落在她身上,让她眉眼更添妩媚。
步景桓不由自主再次喉结滚动。
“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纠缠。这是我们犯的错,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为什么要内疚?”墨泱说着,又笑了。
微微上扬的眼角一弯,墨色宝石的眸子太亮,她秾艳到了极致。
步景桓眸色深沉。
墨泱凑上前,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甘甜的梨汁气味,沁人心脾,勾动内心最深处的痒。
这痒,从被她轻轻咬过的下巴,滑落到胸膛,再延伸到小腹处。
一团火,越烧越旺。
步景桓吻住她,唇在她面颊轻啄,一寸寸落吻,唇上沾惹她肌肤的香醇,若有若无柑橘香。
吻住了她耳垂,听到她发出细细的声音。
很细、很绵软,尾音迤逦。
步景桓还是觉得她像桃子。细嫩的皮下,果肉太软太甜了。
他的吻,加重几分,用牙齿轻轻啃噬她雪颈。
有点细微的疼。
这点疼,加重了墨泱的酥麻,她的呼吸灼烫:“步景桓,你是狗吗?”
“我想吃你。”他道。
墨泱推开他。
他没防备,就真的被她推了个踉跄。
墨泱将他推开几分,自己解开了睡衣的带子。
嫩白的手,纤瘦莹润,端起床头柜那碗还没喝完的梨汁,放在唇边。
冰糖雪梨汁用大火熬煮,雪梨肉都融化了,一锅水熬成一碗汁,故而那梨汁是淡淡褐色。
步景桓还以为她又要用嘴巴喂他,却见她并没有喝。
微微后仰着身子,雪梨汁从她的唇边、下巴缓缓往下流淌。
一寸寸,覆盖她肌肤。
雪肌上方才的浅浅吻痕犹在,添了这层颜色,绮靡到了极致,狠狠刺激着步景桓。
对比之下,越发觉得她白得发光,似月夜下的神女。
甘甜的梨汁,流淌得到处都是。
“……你说想吃的。”她微微喘着,“吃不完,今晚就罚站,不准你睡觉。”
步景桓:“……”
后来,是她哭着求饶。
——放最狠的话,打不过就哭。一边细细哭一边搂紧他,软软叫他“哥哥”。
步景桓快要被她折磨死了,恨不能把命都给她。
满床狼藉。
床单全部潮了,水渍泅开一朵朵的桃花。
步景桓先抱着她去洗澡。
洗完了,她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喝水吃药。
他在换四件套。
墨泱:“喊阿姨上来换。”
步景桓:“墨泱,阿姨不是机器人。”
“嗯?”
“我不想回头被人嚼舌根。”步景桓说。
这一屋子浓郁的气味,怎么能让外人进来?
墨泱:“……”
步景桓做事很快,片刻工夫就把卧室收拾好了。
墨泱很累,累得眼皮都沉。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抱怨:“过瘾是很过瘾,就是太麻烦。”
步景桓搂抱着她:“你麻烦什么了?也没见你出力。”
墨泱:“这不一样,原本就是应该你出力的。”
“……我是说换床单。”步景桓道。
墨泱不认输:“我也是说换床单。”
夫妻俩口不对心,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步景桓又吻了吻她的唇:“宝宝,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
“我也开心。”墨泱道。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他笑了笑,“我是很感激,你愿意和我一起分担过错。”
墨泱:“那你要永远记得。我不是只能陪你享福的人,我也能陪你吃苦。”
“这样会很亏,不是聪明的做法。”步景桓笑。
墨泱困得不行了,喃喃低语:“聪明人,只是不动心罢了。”
曾几何时,她也很聪明。不管是对付秦天还是苏容年,都有她的手段。
步景桓则微愣。
翌日早起时,墨泱是被他抱在怀里的,两个人相拥着睡了一夜。
他肩膀再次被她压麻了,刷牙时手还在酸。
这场景,以前有过的,墨泱忍不住再次笑。
而后步景桓休息,墨泱和他去小叔那边玩。
学姐也休息在家。
厨房做了冰糖雪梨。雪梨没有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