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景桓出去接电话。
墨泱随意扫了下，发现他的备注是“爸爸”。
公公步辉每次打电话，步景桓油盐不进没啥感觉，墨泱都会不开心。
她的修为没步总那么强大。
她当即没了看戏的心情。
不成想，步景桓刚走出去，周云兮就凑近墨泱几分：“墨泱，景桓那方面能力如何？”
叶戎吓死了：“唉唉，你别作死，回头连累我。”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前夫妻。”叶戎道。
周云兮：“……”
张召蕴只是笑。
周云兮还是不太死心：“我真的很好奇，景桓私下里是怎样的？他是不是很死板？”
墨泱也忍不住笑。
“说说嘛。”
“云兮姐，这种事就像底裤，不好随便拿给别人看的。”墨泱说。
“我不介意，你甚至可以穿我的。”周云兮道。
叶戎大骇：“你作死别害我。”
“出息！你就那么怕景桓？”周云兮白了他一眼。
叶戎：“对，我就是这么怕他！姑奶奶，我求求你可闭嘴吧，连累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懂黑客，他会公开你网盘的收藏。”叶戎说。
周云兮顿时变脸：“他敢！”
底裤可以见人，但网盘里的片和文都不可以！
“你再说下去，他就敢。”叶戎道。
周云兮立马瑟缩了肩膀，乖乖坐回去了。
张召蕴笑不可抑，墨泱也跟着笑。
“……他以前这样欺负过你？”墨泱问叶戎。
张召蕴帮忙解释：“有次他惹恼了景桓，他微信突然给他爸爸发了一个父子porn的短视频，被他爸爸死打了一顿。”
叶戎：“是真的打，用衣架。我爸至今看我的眼神都像看一坨臭狗屎。妈的，景桓他太阴暗了。”
墨泱：“这过分了啊。”
叶戎：“可不是，那个垃圾！”
周云兮打了个寒颤：“叶戎，你说得对，真惹不起！”
墨泱：“你怎么惹他的？”
她要引以为戒。
叶戎：“额……”
其实没怎么惹，就是那时候年纪轻，不知轻重，有次很艳羡说墨泱身材好。
网上经常有欧美性感女星的照片，有个图流传非常广：女明星用浴巾半遮胸，惊鸿一瞥时，球状大小，令人惊艳。
叶戎手欠，发给了步景桓：“看球景桓，和你女朋友比比。”
那时候叶戎还在念大学，属于无脑但没什么坏心眼的二缺。
步景桓大怒，当即报复。
——后来叶戎被他爹痛打了一顿。
他要不是独生子，可能被扫地出门。
叶戎想起来都是泪。
“……都这样了，你没跟他翻脸？”墨泱问。
叶戎：“额……”
张召蕴：“有什么办法？他毕业论文景桓替他写的。快要答辩了，他论文还没交。老师忌惮他爸爸，愣是不敢催他。”
叶戎：“他还帮我改过一次分数，要不然我得挂高数。高数真难啊，我们班挂了三分之二的人。哪怕重修我也过不了。”
张召蕴：“所以，景桓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哪里舍得翻脸？”
墨泱听了，眼角微微抽搐：“你们从念书时候开始，就成天违法乱纪？”
“不至于，我那是个民办二本。哪怕他不给我改分数、弄论文，我也有办法的。我那学历不值钱。”叶戎说。
不是求步景桓帮他，就是得求他老爹花钱。
和后者相比，无疑步景桓更好用点。
“你人也不值钱。”周云兮说，“老张你呢？景桓有没有帮你做过坏事？”
“我是好好念书、好好写论文的，每年都拿奖学金，跟小叶子不一样。”张召蕴说。
周云兮听到这里，很是唏嘘。
她说叶戎：“景桓跟老张关系更好，你像是凑数，是有道理的。人老张值得尊重，你不行。”
“我不行就不行，我老爹行就可以了。”叶戎说。
啃老得理直气壮。
周云兮：“……”
步景桓接了电话，回来见他们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聊什么？”
“没什么。”四个人突然异口同声说。
步景桓：“……”
在这一刻，四个人心里统一的念头是：这樽大神惹不起。
谁也不想被公开自己的网盘！
当天下午，墨泱和步景桓退房离开了酒店，因为步辉请他们吃饭。
步辉生日到了。
他今年过六十大寿，不打算大办，只在自家别墅，请亲朋吃一顿便饭。
步景桓和墨泱自然也要出席。
“我们准备了什么礼物吗？”墨泱问他。
步景桓：“送一幅名家字画。他喜欢附庸风雅。”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她又问。
步景桓：“不需要，你到时候埋头吃饭。”
“除了你两个姑姑全家、李绮那边的亲戚，还有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