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泱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
步景桓吻她的唇角:“叫一声。”
墨泱:“有点肉麻。”
“很多夫妻都这样称呼彼此。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步景桓说。
“更肉麻了!”墨泱无法自控起了身鸡皮疙瘩。
你怎么可以这样轻松说出口?
你是什么怪物附身了步总?
步景桓:“……”
墨泱难得休息四天,白天都外出。
她先去了工作室,和孙皓对一下这段时间工作室的开销。
墨泱几乎没什么商务,工作室的人事简单,很快对完了,两个人想去找陈醉吃饭。
可惜陈醉人在国外,她又跟她爸妈出去购物了。
“宝贝儿,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之前不是遇到一个人吗,当时我想稳定发展一段时间。但他没做好准备。”孙皓说。
墨泱:“我记得。”
后来分开,孙皓情绪很消沉。
“他又回头找我。他说他考虑了,还是不愿意这样轻易错过。只是他对未来没什么信心。”孙皓说。
墨泱:“……”
她沉默了下,才问,“你是决定了,还是问我的意见?”
“决定了,告诉你一声。我们打算同居半年试试。”孙皓道。
墨泱:“你怎么有点卑微?”
“很多人在爱情里都卑微,谁先动心谁就是俘虏。”孙皓道。
“他做什么的?”
“职业篮球员。”孙皓说,“鸿洋俱乐部的大前锋。”
墨泱不愿意哭丧着脸。
每个人都要吃够了亏,才会知道保护自己。
朋友的担心,无法更改他的决心。
墨泱就插科打诨,调侃他:“怪不得你被迷得神魂颠倒,他身材肯定很好。”
孙皓:“你不要跟我抢男人。”
“我性别女。”
“但你的杀伤力根本不分性取向。”孙皓说。
墨泱失笑,又说:“职业球员的薪水是不是很高?”
“应该,他算明星球员,除了薪水还有些商务。他生活上很有规划,已经买房买车了。”孙皓说,
“不过他家庭挺差的。他父母很早离婚了,他妈不管他,改嫁到外地去了;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现在老人都去世了。他爸爸是个赌鬼。”
墨泱唏嘘:“那幸好他是儿子。他要是个女儿,得被他老父亲吸血到死。”
“因为儿子的拳头硬。女人为了苗条,主动放弃练出发达的肌肉,的确很吃亏。”孙皓说。
“你打算让我们见见他吗?”墨泱又问。
孙皓,“熬过半年再说。先同居看看,要是中途分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可以告诉学姐和醉醉吗?”墨泱还问。
孙皓:“可以,我没打算保密。”
吃了饭,墨泱去小叔那边看笙笙。
学姐正好在家。
“笙笙在睡午觉;你小叔出差去了。”学姐告诉她。
阿姨煮了咖啡,墨泱和学姐坐在餐厅吃下午茶。
她和学姐闲聊,就把孙皓的事告诉了学姐。
学姐说:“皓皓才二十五六岁,怎么会想着稳下来?有些人四五十了都不愿意落定,毕竟……”
毕竟不是传统“生儿育女”的关系,没有年龄上的压力。
“喜欢那个大前锋吧。”墨泱说,“皓皓很感性。”
又说,“网上总在讲,‘女性’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皓皓现在就在‘女性’的这个位置上,他妥协忍让,想要留住那个人。无非是真的很喜欢。”
学姐叹气:“我们女人真是傻。”
又道,“不提他了。你的手怎样了?”
墨泱把手递给她看。
掌心结痂,长出了新的肉,伤疤挺严重的。
“过段时间去做医美,尽量把这些疤痕都去掉。”墨泱说。
“你真的好拼。”高予鹿说,“我当时吓得好几天都睡不好。我想去看你,墨钧言不让。步总不准无关的人探望,让你好好休息。”
墨泱笑了笑:“步总也吓坏了。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没给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步景桓快速找到了墨泱、墨钧言的安慰,都让墨泱温暖。
墨泱没做噩梦、没疑神疑鬼。
似乎只当做一场发炎,小小病痛而已,没有让她痛苦不堪。
“……他真的好厉害。很快找到了我的位置,然后十五分钟赶到。我怀疑他在市区非法炸街了,机车证可能要被吊销。”墨泱说。
学姐:“这是重点吗?”
墨泱笑起来。
“很有安全感?”学姐又问。
墨泱的手,轻轻覆盖在伤疤上,点点头:“是的。”
“你深陷了。”学姐笑道,“泱泱,你爱上了他。”
墨泱低垂了眼睫。
爱是什么感觉?
墨泱离开步景桓的时候,并不会思念他——这话也不准,她会想念床上的他。
这应该不是爱情。想的不是他这个人是否欢喜,而是他能给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