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宸自然是没去满是苍蝇蚊子的女厕,即使林铃再三坚持邀请,并且一再重申:
“杨先生,为了我的清白,我认为这一趟你必须去。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站在女厕门口向每一位路过的人类女性和女鬼都强调,你并不是色狼变态,而是为了辩证你的观点。”
杨子宸额头的青筋跳得好像螺旋桨,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最终还是白祁大发慈悲的开口:“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看一下秉天的情况吧。”
林铃撇了撇嘴,一脸不乐意,“白主任,我这完全是给你的面子。
我向来就秉持着清者自清,但是要是有人一定要给我泼脏水,我可绝不会善罢甘休。”
杨子宸看林铃这个小人的嘴脸真是差点喘不过来气,她这还真来劲了!
林铃学着杨子宸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杨先生,等出了这扇门以后对于你诽谤我的言论等着我的律师信吧。”
哈!
杨子宸皱着眉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向林铃,“律师信?就因为我合理的一句猜测你就要告我?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
林铃保持着假笑,笑眯眯地回答他的每个问号:“是的,律师信。
不是因为你的一句合理的猜测,而是针对你和你下属刘秉天所有有关于我走后门靠关系的言论对我的职业生涯进行诽谤,你应该感激自己还算清醒没有给我造黄谣。
不然的话你收到的可能就不光是我一封律师信,还有我老板陆辞的。
我完全不觉得我小题大做,这些更绝对不是小事。
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造谣者和霸凌者才会让女性的职场处境愈发岌岌可危。
如果你一定要觉得是小事,那行吧,我喊你是一声狗你答不答应?”
杨子宸瞬间怒瞪林铃,“你在侮辱我!”
林铃无所谓地摊手,“你至不至于啊?我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
而且狗狗明明超可爱啊,说不定狗还不愿意和你成为同类呢。”
在杨子宸冲天的怒火中,林铃嘴角勾起凉凉的笑意,
“所以你看,其实人都很清楚哪句话会触犯到一个人的底线,也很清楚开玩笑的尺度在哪里。
之所以不想遵守也无非就是两点,一、装作不知道,二、即使知道也不需要理会任意的践踏。
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公职人员吧,仗着自己的职位恐怕是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你们恐怕早就忘了。
公职人员所行使的权利说到底难道不还是人民所赋予的嘛?”
整间屋子突然都陷入了诡异的静谧,就好像林铃的话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话音落下的瞬间好像释放出了无数的魔鬼。
半晌,杨子宸终于平静的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意,
“呵,不愧是陆辞的人,脑子里的观念都和他师父张三一模一样。”
他转头看向白祁,“白祁,就这样的人,你还要保她?
你不会是忘记当年张三为什么会离开猎人协会了吧?”
白祁深深地看了林铃一眼,目光晦暗不明,讳莫如深,他静静地垂眸说了一句:
“林铃,你先早点休息吧。”
林铃的表情有些惊讶,她大概意识到她刚刚的话触碰到了猎人协会这帮人的禁忌。
就那一瞬间,这些人就重新拧成了一股绳,将她孤立在围墙之外。
林铃耸了耸肩,转头离开。
老实说,她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孤立,甚至对这些眼神交汇下的暗潮涌动根本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离开的时候林铃深深转头看了刘秉天一眼。
收回视线关上门,林铃静静地想:
如果刘秉天今天醒不过来的话,那他大概率就这辈子都再也醒不过来。
而新娘的喜宴势在必行,如果刘秉天醒不过来,那接下来新郎的人选就只会在白祁和杨子宸两个人中间出现。
....
林铃离开后,屋内的气氛异常的令人窒息。
白祁和杨子宸都不做声,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司香不得不开口提醒:
“我觉得秉天的状况不是很好。”
听司香这么一说,白祁和杨子宸同时低头看向刘秉天。
比起刚刚,他脸颊的红晕变得愈发的红,红里透着紫,紫里甚至还带着丝丝的黑。
不难让人联想,一旦那黑气遍布整张脸,他就会彻底被留在梦中吸光精气。
白祁皱眉道:“秉天状态的变化快得诡异,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天亮可能就是他的大限。”
杨子宸说:“他会不会是被拉进了第二层梦境,在那里时间的流逝相比起现实要快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