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倒不是。”
楚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揪着自己衣衫下摆,他想要再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傻傻地笑了起来。
聂小莲却没有半点生分的意思,她探过头来瞅了瞅楚风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脑袋,口中笑道:“呵呵,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才几天不见,怎么就从泥猴子变成小和尚啦?”
“意外……意外……”
楚风顿觉尴尬,连脸蛋都红了起来。
“嘻嘻嘻……”
聂小莲看着他脸上那抹红晕掩嘴轻笑,脆生生地道:“小师弟,你就让我在这太阳底下干晒着吗?”
楚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将聂小莲请回自己屋内,手忙脚乱地给她端茶倒水。
只是别说那茶叶了,他这里便是连口热水都没有,有的只是昨日从井里打上来的那半壶凉水……“没事儿没事儿,你坐下吧。”
聂小莲扯着楚风坐下,毫不见外地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碗凉水一口饮尽,只见她玉颈微露,指如葱根,一抹香腮衬**,唇红齿白凭添艳,直让楚风看的是目不转睛,面红耳赤,慌忙低头看起了自个儿的脚尖。
此时离的近了,更有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气从聂小莲身上飘了过来,楚风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瞧她,可又怎能控制自己不去呼吸呢?丝丝缕缕的香气像是勾魂儿的迷。
药般钻入楚风鼻尖,让楚风是神不守舍,心猿意马,忍不住又偷偷地多嗅了几下。
“我这次过来,一是受吕师兄所托,过来看看你这个小朋友过的怎么样,二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一下。”
聂小莲哪里知道楚风此时在想些什么,她放下茶碗,看着楚风认真说道:“你今后若是见了李牧的话,最好不要跟他有什么纠缠,他那人心眼太小,又喜欢记仇,你初来乍到,别凭白惹上什么麻烦来。”
楚风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旖旎尽去,彻底回过神来。
他早已忘了那日与李牧发生的小小冲突,如今被她一提顿时又想了起来,他有些无法理解地向聂小莲问道:“不至于吧?多大点事儿啊!”
聂小莲摇了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牧这人以前还好些,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真让人想不明白。
唉,反正你自己注意一下就好,我也只是看你们那天起了点冲突,所以过来提醒你一下,应该没什么事的。”
楚风点了点,向聂小莲道了声谢,然后他有心担心地问道:“吕大哥还没回来?难道他没找到那天心花吗?”
聂小莲伸手挽了挽垂在鬓角那缕头发,看着楚风笑道:“天心花我已经帮他带回来了,只是他另有要事在身,还没顾上回来。
好啦,看来你在这里过的不错,吕师兄也可以放心了,我这便回去了,有空的话我再来看你。”
说罢,聂小莲起身向楚风告辞离去,楚风将她送出门外,粉色倩影于漫漫花海间一路远去,袅袅婷婷,步步生莲。
“唉……”
楚风叹了口气,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不舍。
他挠挠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男人呐!”
远处的王小花摇了摇头,冲着楚风这边大声喊
道:“小师弟!吃饭!”
繁花落尽,秋去冬来,整座清虚山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莫说是冬日,便是在夏日里时,这些生活在清虚山上的修者们也是甚少出来走动,他们大都埋头在修炼之中,即便偶尔出门遇到熟识之人,也多是随意聊上几句,问一问彼此的修炼境况,互相鼓励几句便各自告辞离去,不会像俗世中的凡人们那般呼朋引伴地嬉笑怒骂。
但是不知为何,这个冬天却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那些往日里总是深居简出的清虚弟子们聚在一起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许多人放下修炼,行色匆匆地奔走在山门各处,即便是遇到同门师兄弟时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打声招呼,闲聊几句,反而像是做贼似得远远躲了开去,似乎生怕被人看到的模样。
而与之相反的,观星殿前那片专用于众弟子交流的宽阔广场如今却是廖无人迹,只有那十尊执剑问天的历代清虚子雕像沉默地屹立在那里,静看着漫天雪落。
整座清虚山都笼罩在这种有些压仰的气氛中,似是在无声地酝酿着什么。
不过楚风与王小花等人却并未受到这种氛围的影响,他们还跟之前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除了修炼便是折腾着各自那些兴趣爱好,楚风偶尔也被白易等人拉着弹弹琴、作作画、吟吟诗,只是他在作画弹琴上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学了半天也描不出一个鸟来,弹不出一个调来,但令白易与宁缺感到不解的是,他的字在张文斌的指点下却是写的越来越好,虽然离那行云流水还差得颇远,但一
笔一划间却自有一种风骨,看起来是赏心悦目。
若说楚风的字让白易等人心生郁闷的话,他在棋道上的天赋则更是让他们无言以对,便是连他们的师父云松道人,对此都是啧啧称奇,震惊不已。
在楚风学习棋道之前,王小花便是云松道人门下棋道造诣最深之人,她虽是一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