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别哭啊！”
云青山捏着衣服，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步。
见凤初云不搭理他，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一口气走到她身边，把她一把揽过来，“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这不是……这不是就是……和你闹着玩儿的吗？”
“你想想看，你生念念的时候那多危险啊，我怎么可能让你再处于那样的境地？”
“当时只是见你一脸狂热地看着念念，又担心她年纪小，被你训练太过，这才随口一说，你夫君是那么不能明辨是非的人吗？”
说着，他掰正了凤初云的身体，直视那张脸，嘟囔道，“你若是不开心了，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这哭得我心里头喘不过气来。”
“我只是觉得……觉得他们说得对，我不配做一个好母亲。”
凤初云声音哽咽，是真真儿的到了伤心处。
云家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总觉得，是自己这个王妃没做好。
当时只顾着追求潇洒快意，却忘了身上的责任。
“如果……如果当时不是我追着那些人出去，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受了惊，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
凤初云虽已经四十几岁的年纪，但前些年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又性子爽朗，再加上武功高强，不论是皮肤状态还是身段曲线都极好。
这般一哭，倒是多了几分少见的娇弱之姿。
云青山心软得一塌糊涂，忙不迭地给她擦眼泪，嘴上安慰道，“谁说你做得不好？本王看他是活腻歪了！”
声音又一软。
“你做得是最好的。那件事不怪你，大相国寺的主持不是说了吗？这是念儿的劫难，命中注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把这件事怪在自己头上？”
“如果真说做得不好的，那也应该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母子，才招致这样的事情。”
云青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妻儿老母，好在顾兰和凤初云性子对路，二人都不是多事之人，府上也一直安安宁宁，他才能稳住心思在战场上。
但他深爱着凤初云，如何舍得这样的女人自责？
“父王、娘……”
云念推门而入，就见着自家父王一脸卑微安抚着娘亲的样子，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房间里都透着诡异的沉默。
凤初云要从云青山怀里退出来，却被云青山一把拽住肩膀。
他故作镇定，手握成拳搁在唇边咳了一声。
“你这孩子，怎么进门之前也不敲门？”
云念讪笑。
“我这不是着急吗？”
外头的丫鬟说听到房间一声巨响，似乎是王爷和王妃吵架了，几人吓得瑟瑟发抖，消息一瞬间就传遍整个王府。
云念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练武的事情，于是急急忙忙过来说和。
谁知道……
云念瞥了眼满地的木屑，嘴角抽了抽，所以这些该不会是助兴的吧？
二位口味还真是不一般。
云青山不顾凤初云的挣扎，执意将她搂着，沉声道，“急什么？”
“父王若是不想让我习武，我不学就是，您和我娘别为我的事情吵啊。”
云念低声说了句。
她想起来自己上次提这个要求时凤初云满脸为难，今日又是一阵吞吞吐吐，就觉得肯定是云青山这边态度坚决。
而且云青山这种战场上的将军，性子肯定固执。
到时候若是两人吵架伤了和气，她岂不是罪魁祸首。
这么一想，她立即补充道，“其实这件事是我求着娘亲的，父王如果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她自己又郑重点头。
外头都说王爷和王妃关系极好，但她在原主的记忆里很少见到这样的画面，再加上云青山一直在外征战，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也不一定。
她可不忍心凤初云受委屈，于是忙着顶锅。
云青山当即愣住，又看了眼凤初云，他不想承认，但真的有点嫉妒。
凭什么女儿这般维护她？
“父王？”
见云青山迟迟不说话，云念试探性喊了句。
这时候凤初云已经收了情绪，柔声道，“你父王不是怪我，放心吧。”
“那……这是……”
云念指了指地上已经成为碎屑的桌子，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
凤初云脸颊红了红，“那是娘不小心打碎的。”
“不？小？心？”
云念真不知道说王府的东西质量太差，还是说凤初云这个不小心太不小心。
“嗯！不小心。”
凤初云一脸肯定，云念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收回视线，准备离开。
才走几步远，又陡然回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是父王，你为何不让我学武功？”
这下就连云青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凤初云更是没好气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疼得云青山顿时浑身僵直。
“我……那个……因为你娘之前见你骨骼清奇，以为得了个宝贝，我见她那般开心，就想逗逗她，于是说，若想教你武功，那得再生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