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大排档,是城市人们放松快乐最好去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坐在街道两旁,说着白天的烦恼事,指点着江山激扬着文字,时不时有人放声歌唱。伴随着肉香菜香、还有木炭徐徐升起烟雾,城市开始醉了。
我在和老王经常吃腰子的羊肉串摊儿旁,看见了一家很火的火锅鸡店。这时,老王也看见我的身影。他站起来大声的招呼,我快步走向他。
我刚坐下,老王招呼上火锅鸡。此时,我的微信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晓晓,立马站了起来走到一旁。
“晓晓,你干嘛?我刚和你爸坐下。”我低声轻语。
“你没让我爸听见吧!”晓晓声音中显得很心虚,“我不说了。你要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挂了。”
我听到她挂电话,我才回到餐桌旁。
“谁的电话?是不是你妈不放心你?”老王一脸蔑视,就像望长不大孩童。
我想你要知道是你女儿打的,你还不杀了我!你还能这样,我就服你了。我嘴上却应着“老妈,害怕我喝多了。可怜天下父母亲呀!”
“别想那样多!”老王把嘴一撇,“要是我妈在这儿,我照样喝!”
我咬着后槽牙,竖起大拇指违心的说,“老王,我就佩服你!你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我一口气喝了一杯啤酒。
“哈哈哈,今天随你愿,我们喝啤酒!”他笑的我都看见他的嗓子眼了。
我们又对着喝了一杯,开始吃起鸡来。吃了一会儿,我眼珠转了又转,也没有好办法旁敲侧击出晓晓的事。老王看我有心事,他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他不高兴说道,“你有什么事,说吧!怎么磨磨唧唧的!”
我吸了好几口气,低声说,“那天,我送你回家晚上。晓晓抱着腿在哭,说什么你原先不怎么喝酒!后来,是我勾引的一喝酒醉。你瞧,这你女儿给扇的。”我指了指脸,因为时间不算太长还能看出肿的样子。
老王看着我,露出尴尬的神色。“哎呀!还说那干什么,来我自罚一杯!”老王一口气喝下一杯,他给自己杯子斟满啤酒。
“老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并不生气,“我感觉你们父女的关系有点不融洽呀!”
“我的事你也知道点,晓晓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我都没搞清楚!还有晓晓害死她爷爷!”老王突然眼睛红了,声音也颤抖起来。他为了不哭出来,抄起酒杯就喝了起来。
我张大了嘴,惊讶我听到的一切!晓晓害死了她爷爷,这是怎么可能。我望着老王,他干下了那一杯啤酒。我以为他会停下和我把事情给我讲讲,但他却拿起新的啤酒直接往嘴里倒。酒杯成了酒桌的摆设,火锅鸡成为了点缀,一瓶瓶的啤酒成了主旋律。
老万喝的太极,开始剧烈的咳嗽。他低下了头,不停地变换手中的动作,似抓似捏还似打,像沉思、像怀念、又像懊悔。我一言不发地看着,老王会说话的,只是他不知道从哪开这个头。
老王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我的周围响起,“哼!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父亲身体不好,住过医院做过手术?”他用涣散的眼神对视着我,仿佛在回忆也仿佛在自责。
我的头倾斜摆出一个自己很舒服的姿势,想了想才开口,“因为你父亲做手术,你才发现晓晓她妈藏了10万块钱。”
老王的眼睛红了,呲着牙大吼道,“对!”这一生怒吼,周围的食客都望向我们这边儿。因此我和老万保持了静音,过了许久人们收回了目光。
老王直了直腰又颓废着闭上眼睛,“我的最爱的老婆用我的钱救济她的老情人!”他的眼角出现一丝亮光,脸上痛苦使他的皱纹更加繁密。
老王睁开了眼睛,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看向了远方。“或许现在的她,正守着她的儿子和丈夫,像我们一样围坐桌旁,享受美好的晚饭时光。”老王的眼睛里充满对前妻的不舍和对前妻的祝福。
“我恨她!”老王不知不觉又怒了。画风的急转,我惊愕不已。他紧跟着解释说着,“我恨她!我和她相识前,她早已有了孩子。我们结婚后,她却从来没提起!”他气息变低沉断续,如同火山在聚集力量,想把天地烧光。
“我不知道他们藕断丝连,我不知道他们暗度陈仓。我遇见的她口口声声的以身相许,到头来却是春梦一场。”老王的情绪再一次激昂,手中啤酒使劲往嘴里倒去,那吞咽的声音让我心惊不已。
“我梦醒了,可痛并没消失。我问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问自己是不是钱赚的不够多?我后来一想,这都不是重点。小郭,你知道重点是什么妈?”他那浑浊的眼睛开始聚集了些光彩,手指指点着我。
我摇了摇头,摊开了手掌。
“王八蛋!”他气势在飙升,似乎他掌握了真理。“是长得帅!她出轨的对象就是长得好!”我夺过他手中啤酒瓶,他惨笑着盯着我的脸庞。
“我和一个残废抢女人,我却没抢过!王八蛋!”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火锅鸡的汤汁高高蹦起。血红的汁水像极了血,不知道老王为什么那时血染那个王八蛋。
老王仿佛感应到什么,他苦笑着说,“有人问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