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宁把事情陈述完,张有朋第一个站了出来,毕竟死去的那是他的弟弟。
“依这弟子描述,行凶之人应该是御灵门的人,我也看了那字迹,确实是胞弟所写,可是我有个疑问,那御灵门人,为什么放过一个修为才炼气期的弟子。”他在质疑,御灵门的人为什么没有杀方宁。
从他的话可以分析,方宁在挪动尸体体,模仿张有友写了那几个字,要知道方宁可是个写字高手,模仿字迹那是不在话下,但对方宁的质疑,就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了。
还没有等方宁自己解释,汪清元就站出来了。
“张首座想必没注意听,我弟子说他是去安君山一路穿的是普通散修的衣服,而且那里又是安君山地界,那御灵门的弟子正是担心在这里行凶会闹出动静,有所忌惮,这才离开的,张有友师弟不就是为了保命才逃往最近的安君山吗。”
殿上众人听着分析有理,行凶之人应该是忌惮安君山才离开的,而张有友也是因为那里可以保命才在临死前赶往那里。
许久,站在殿上的宗主吕浩阳说了一句公道话。
“张师弟,你弟弟张有友长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还不清楚吗,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而他又重伤在身,想必这伤不是在安君山挨的,他是去了哪里,你难道不知道?还用我说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二十年前的今天,天宁修仙界和东礁魔教一场大战,死伤众多,触动着殿上每一个人的心,而魔教女子陈书瑶就是死在那一天,大战之前,张有友与陈书瑶私底下的恋情早就被人撞破,大战之时,张有友被宗门困在宗内不许出战,奈何他硬是破开禁制赶往战场,在与魔教大战中不幸被伏击,陈书瑶替他挡下一击,当场陨落。
所以谁都会想到,张有友是为了去东礁祭奠陈书瑶。
正好撞见伏龙门的人跟魔教勾结,这才被追杀,这就是大家所认为的事实。
而张有朋想为自己的弟弟再辩解些什么已然没有意义,事实就摆在那里。
“虽说张师弟贪恋魔教女子,但依旧心系我玄天宗,拼死回来报信,我们按例把他好好安葬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吕浩阳就这样给这件事做了个了结。
汪清元可就想得远些了:“宗主,那伏龙门弟子勾结魔教的事怎么办。”
这时众长老们齐刷刷看向宗主吕浩阳,等他的意见。
吕浩阳望了望众人:“此事牵扯颇多,找时间找机会我想办法跟伏龙门掌门沟通一下,毕竟当下伏龙门与本宗嫌隙颇深,要是这个时候跑去跟他们说你们内部有魔教奸细,他们不但不信,还会以为我们要挑拨他们内部矛盾,何况跟他们说这个,有证据吗,难不成单凭张师弟的几个血字?那也未免太草率了,所以这件事还是得放下。”
“可是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蔽日峰首座李长歌道。
吕浩阳低头思量一番。
“确实要做点什么,这样吧,明日起,派人轮番监视天宁与东礁的边界,留意那边的异动,还有安君山那边一直是长歌师弟的蔽日峰弟子驻扎,这件事就拜托长歌师弟了。”
李长歌当即作揖领命:“好,等下我就吩咐下去。”
三天后,临葵峰顶多了一处新坟,是张有友的,方宁和潘九九站在坟前,两人各拿着一壶酒,是张有友生前最喜欢的酒。
方宁一边喝着,一边把手里的酒往坟前洒了些。
“往后再也没有机会跟师叔喝酒了,我在典书楼那段时间,其实他还蛮照顾我的。”
说起照顾,潘九九心中更是感慨。
“是啊,往后就我自己一个人在书楼了,也不知道宗门后面会派哪位长老来,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跟师叔在一起显清静,我都习惯这份清静了。”
方宁看了一眼潘九九,八卦道:“这陈书瑶是怎么死,为什么让师叔这般记挂。”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听人说,当年正魔大战,那个叫陈书瑶的魔教女子不顾自身安危,替师叔挡住一击,这才殒命。”潘九九道。
“那师叔跟陈书瑶又是怎么相识相恋的,这……”方宁还来得及问完,潘九九就插话了。
“师兄,你也太八卦了,你问的这些,我都不了解。”
方宁叹息的摇了摇头。
“你在典书楼这么多年,你都了解些什么,师叔不是最信任你吗,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方宁这莫名其妙的话,气得潘九九很是无奈,他什么也没方,转身就离开了,只剩下方宁独自一人站在坟前,看着墓碑上张有友这三个字,他心生感慨,能让一个人潦倒二十年,看来这陈书瑶在张师叔心里份量因该不轻,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修仙世界,别人眼里都是修为重要,寿元重要,可你张师叔却把情爱放在了第一位,真让人琢磨不透。
话说回来,这次之所以能意外遇到张有友,是因为自己刚刚从安君山下来正巧遇到。
那次去安君山之行,方宁买了五个天雷子,还有就是对应灵珠进行了再次炼化。
他在坊市中花了一千灵石买到一种叫魂晶的东西,当时有说这魂晶是专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