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汪清元不信这世上还有炼气期五层的说法,自然要见识见识,顺便也想给这个胡言乱语狂妄自大的陆逵一个下马威,可这一比下来,半个时辰过去,都快近百招了,两人打得不分伯仲。
末了,汪清元先停了手,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炼气期五层?”
那陆逵点了点头。
头一回见到异灵根的修士,汪清元好奇,闲聊间,他有问陆逵,炼气三层之后,是如何往下修炼的。
那陆逵说,其实直接就按筑基期的修炼方式去修炼就可以了,只是修炼的时候,把那些跟神念有关的内容过滤掉,毕竟炼气期内无神念,这就是筑基初期跟炼气四层的区别。
方宁听着汪清元的叙述,清楚了,原来异灵根是这么修炼的。
汪清元接着跟方宁说:“那陆逵还跟我说,其实从炼气三层提升到炼气四层,比从炼气后期提升到筑基期要简单许多,同品阶的灵根,周围的人还徘徊在炼气三层,而他却修炼到了炼气五层,除了没有神念,无法御器飞行,不用能神念操控法器外,实力并不无太大区别。”
“师父,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方宁还是不敢相信,这炼气四层的修炼方法真就那么简单?
“我自然是信他,其实在跟陆逵交手的时候,就发现他灵力输出很强,但御器水平几乎没有,我凌空在上操控法器时,他却只能站在地上抵挡,不过说实话,就算他不能凌空御器,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汪清元以自己亲身感受,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方宁真没想到,这次来找汪清元,竟还能得到这么一个启发,让原本还不知道往后如何进行修行的他,又看到了一条坦途大道。
最后,方宁跟汪清元请教了一些修炼上的事情之后就离开了踏尘殿。
亲传弟子果然不一样,在修炼的时候,能有一个见多识广的师父带领引导着,能让自己少走一些弯路。
光阴荏苒,转眼便两年后了,天宁国以东,与之接壤的是一小国,名为东礁。
虽起名为东礁,但实际离海还远着,不过是一内陆小国而已,且比天宁还小,修仙资源较之天宁更为匮乏。
东礁多山丘,而这时,在临近与天宁的交界处的山丘上站立着一人,那人呆立那里,一身白袍青衣,久久不动,眼眶湿润,两眉凝思,一脸的颓废模样,许久,他右手抓起一酒葫芦,咕噜咕噜就往嘴里送。
在喝了两口后,用袖口抹了抹嘴边残留的酒,一脸醉态,口中还不住喃喃自语。
“书瑶,二十年了,你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没有你,活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人语气哀切,悲而动情,不是别人,正是玄天宗的张有友,自打二十年前陈书瑶为救他而离开人世,张有友早就看淡这世间的一切,只知道与酒为伴,就算有一段时间典书楼后出现鬼哭哀鸣之声,也能让他在恍惚中觉得那就是陈书瑶的声音。
陈书瑶何许人?她是魔教御灵门的女护法,机缘巧合之下,张有友与之结识,因相处投缘,两人暗生情愫,可正魔不两立,一次天宁三派与东礁魔教的大战中,陈书瑶为了救张有友友而死,从那时起,张有友的心也跟着死了。
而今日今时,正好是陈书瑶离开的第二十个年头,张有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祭奠陈书瑶,回首往事,心中更是感慨万分,昔日的爱人如今已不过一捧黄土,这世间已没有太多东西让他留恋。
昔日修仙界的天才,这二十年来,天天以酒解忧,荒废度日,在他眼中修炼已经不重要了,要不是他兄长张有朋在宗门内帮着他,指不定现在的他早就离开宗门,四海飘摇,落魄而亡了。
六个时辰的祭奠,张有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山丘上的一片黄土,正欲离开,不巧的是,不远处传来声音,他本无意窥视,只是循声瞥了一眼,竟是熟悉的衣着,定睛一看,一名伏龙门弟子出现在离他不远处。
“这伏龙门弟子,来这东礁做什么,这可是魔教的地界。”好奇之下,张有友赶忙伏下身,在一边窥视着,待那弟子转过正脸时才发现,居然是刘存,那可是伏龙门的长老,一正道长老出现在魔教地界,这事有蹊跷。
一炷香之后,不远处的天空,一道蓝光而下,御器而来一人,他身着灰衣,头束冠发,看上去如凡人四十左右的年纪,修为是筑基后期。
这衣着太熟悉了,是御灵门的弟子,就这修为,少说应该是个长老,但这御灵门怎么就跟伏龙门勾搭在一起了,张有友心中嘀咕,于是静静伏在那里听着两人对话。
这两人一开始便称兄道弟,相互客气着,没多久,就聊到了一些关键问题上。
“庞兄,本门我埋下不少人脉,能带着他们归顺贵派是我的荣幸,天宁三派的消息我近期都会派人送达,静待时日,恭候御灵门和封刀会重返天宁。”刘存说话语气恭敬。
“天宁三派根基颇深,要想连根铲除,还需你们多加努力。”御灵门的庞姓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在我的撮合之下,寒月楼与伏龙门早就私下为盟,那玄天宗虽实力不弱,但已孤立一方,待我再分化寒月楼和伏龙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