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典书楼不过四层,可看起来要比书院的书阁更为宏伟,书阁虽说是一个六层塔楼模样,但层高却不如这典书楼,而且典书楼东西纵横十数丈,层高近两丈,虽说只有四层,但较之书院的书阁还要宏伟大气。
方宁站在楼前看了一阵时间,一个玄天宗的弟子迎了上来,对方宁行礼。
“这位师兄面生,请问是来借阅书籍的吗?”行礼的弟子大鼻头,圆脑袋,生的富态,却又不显高大,看着黄色的袖口,应该是记名弟子。
方宁点头回礼。
“请问这里可是典书楼,我是来报到的管事弟子方宁。”
听到是管事弟子,那玄天宗弟子眼前一亮。
“原来是方师兄,这里正是典书楼,管事的张师叔正在阁楼三层,我这就带你上去。”就这样,这名玄天宗弟子就引着方宁上楼了。
两人一边上楼,一边攀谈,原来接引自己的弟子叫潘九九,是书楼唯一的记名弟子。
他跟方宁说宗门的每名弟子每个月的初五都可以去赏善堂领一定数量的灵石,记名弟子每月可以领一枚灵石,管事弟子每月可以领三枚灵石,亲传弟子每月可以领五枚灵石,管事弟子其实也不是没事做,他们都会在一定的时期分配给一定的任务,完成任务的弟子就可以去赏善堂领取相应的灵石奖赏。
每当这位潘师弟提到灵石的时候,方宁都可以从的眼中看到异样的光芒,那光芒好像是一种渴求,一种执着。
没多久,就到楼阁三层了,潘九九问了一句:“方师兄,你确定真的愿意留在典书楼吗?”
这话听得方宁莫名其妙,留不留这里有必要强调来问吗?我既然拿了报到牌来,自然是在待在这里的,所以对于潘九九问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索性就点了点头。
“张师叔今天中午好像又喝酒了,你若想留在这里,等下进去见到他,不管他怎么刁难你,你都得忍着,尤其是让你喝酒,那酒你可千万别喝,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说完,潘九九就把方宁引到一间房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师叔,有新弟子来报到。”
也没等里面的人回应,那潘九九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只留方宁一人立于门外。
可屋内久久没有人应声,方宁深吸了一气,自己敲了敲门。
“张师叔,弟子方宁,前来报到。”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方宁提高了嗓音。
“弟子方宁,前来报到。”
终于屋内传出了声音:“什么,什么方?什么宁?都特么进来吧。”
那声音浑浊不清,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定是喝多了。
方宁壮着胆推开了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那可不是酒香,只能说是酒臭,所谓酒香是由酒散发出来的,而酒臭则是由喝过酒的人散发出来的。
一个满脸胡子拉碴中年男子就站在方宁面前,他歪着脑袋,眯着眼瞅着眼前的方宁,手里还提着一个小酒壶。
“你,就是那个什么方,什么宁。”说完,又拿起酒壶往嘴里送酒。
方宁不当一回事,恭敬的说道:“是的,师叔,我就是来书楼报到的方宁。”
那张师叔晃晃悠悠的转过身去,向着身后的方宁摆了摆手。
“你还是回去,我这里不缺人手。”
“师叔可能记错了吧,接引师叔拿出的宗门位缺那里写着典书楼还空缺两名管事弟子。”
方宁有理据的回应。
张有友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方宁。
“你小子真不识趣,我说不缺人手就是不缺人手,赶紧滚蛋。”说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方宁心想,看来这典书楼真不好进了,算了还是回接引阁找方师叔讨个别的差事吧。
“既然师叔不欢迎,那我不在这里碍眼了,不过师叔,就算不是我,往后也会有别的弟子来的,望师叔珍重。”
说完正要离开,那张有友喊了声,站住。
张有友心想,难得来一个弟子,轻易放走了,还不如耍耍,这样一来,往后才更没人敢来我这书楼报到。
想到这里,他晃晃荡荡来到方宁面前,扬起狡黠的笑容。
“小子,你想留下也可以,不过你得把这坛酒全都喝完,若是喝完这酒还能站着的话,我就让你留下。”
闻着扑面而来的酒气,方宁看了看张有友所指的酒坛子,就在屋里,坛子不是很大,足足有两个拳头般大小,可闻着这酒气就知道,那酒定是很烈,别说一坛子,估计一杯下去都能让人受不了,很明显的,眼前的这位师叔不是在给自己机会,而是想戏耍自己,难怪潘九九提醒说不要喝酒。
可是那是唯一能留下来的方法。
“好,我喝,不过师叔算前辈,这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啊。”
方宁神情自若,一副泰然的表情,换成以前的弟子,要不就是拒绝而离开,要不就是怯怯答应下来了。
这小子不会真有什么本事吧,想到这里,张有友放出神念在方宁身上一扫,他心中冷笑,呵,不过是一个炼气初期,怎么可能抵挡得到我这百年烈酒。
“好小子,你真敢喝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