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看向陆战恒,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握住了手,用力握了一下。
这男人怎么谁的醋都吃啊。
穆务农不傻,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生气了,爽朗一笑:“你们有办法的话,我就不参与了。”
等穆务农走后,陈墨不悦问道:“陆战恒,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碍眼。”
童景州听出了醋味,点点头:“是挺碍眼的。墨墨,你听战恒的话。”
陈墨板着脸说:“我记得了,段青灵原本是要和你订婚的,也就是说你家其实是能够和段家相提并论的,是不是?”
童景州偏头看着陆战恒。
他们两个是战友,但是陆战恒家里的实际情况,童景州并不太清楚。
“我家是情况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和段家没法比,就是我爷爷他老人家参加过战争,是个老牌军长司令。”
童景州和陈墨懂了。
老爷子的身份厉害,段家虽然有钱,可是在这个年代,商人的地位还没有完全确立,攀上了这位老军官,的确有很多好处。
“他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陈墨始终觉得陆战恒有所隐瞒。
“墨墨,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没有隐瞒。”
“我相信。”童景州愿意相信。
陆战恒拍拍童景州肩膀:“还是兄弟你好。”
三个人对付着吃点东西,然后陆战恒带着童景州来到段家。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看打扮应该是这家里的保姆。
“我找段中衡。”陆战恒开口。
“先生和太太都在医院里,小姐生病了。”
“在哪家医院?”童景州紧张地问。
保姆告诉两个人是在第三军区医院。
两个人坐出租来到第三军区医院,打听寻找了半天,才在住院部找到了段家的人。
“青灵。”
童景州冲进病房,握着床上段青灵的手。
段中衡咬咬牙,转身走出病房。
陆战恒跟着出来。
“她怎么了?”
“流产了。”段中衡咬牙切齿,“还没有结婚就同居上床,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他把妹妹强行带回来,原本打算送去国外,可是想不到段青灵竟然怀孕了,为了妹妹的前程,段中衡做了一个决定就是让妹妹流产。
本来也不是很大的手术,只是段青灵的体质出现了问题,医生告诉段中衡伤到了子宫,日后想怀孕很难了。
这下段中衡又恼又火又懊悔。
他亲手断送了妹妹做母亲的能力。
病房里,童景州亲吻着段青灵的额头,“没事了,我们还年轻。”
段青灵眼角泪水涌现。
“童景州,我做不了母亲了。”
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生孩子了。
童景州毫不犹豫说道:“没关系,如果真的那样,我们就不要孩子。”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在乎那些。”
段青灵喜极而泣。
“傻瓜,别哭。小产很伤身体,哭多了,以后眼睛会看不到东西。”
童景州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握着段青灵的手放在唇边。
“对我来说,你才是我的命。”
听到童景州如此深情的话,段妈妈满意的点头。
陈墨在招待所百无聊赖,出来走走。
不远处的公路正在施工,远处还有正在建造的大楼。
沿着一条破旧的街头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胡同,再往里面走一段路,面前霍然一栋老式建筑。
门是开着的,她不好轻易走进人家的院子,便在外面朝里面看了一眼。
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人。
“陈墨。”
陈墨抬头。
“穆老板?”
“你怎么在这里?”穆务农问。
“我就是没事出来走走,这是你在帝都的住所吗?”陈墨指着院子。
穆务农笑了:“不是,这里住的是我奶奶的老姐妹,也是那个让你雕刻十八罗汉的主人。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陈墨点头:“好。”
穆务农头前带路,手里提着帝都的烤鸭和黄酒。
“罗奶奶,烤鸭和黄酒买来了。”
越过院子的小亭子,走过一道回廊,走进正厅。
一位穿着戏服的老太太正在正厅里走碎步,那步子行云流水,只见人动,不见脚行。
走完步子,老太太停下。
“你身后是谁?”
“这是我义妹陈墨,也是我奶奶推荐给你雕刻十八罗汉的艺术家。”穆务农巧妙介绍。
老太太虽然满头白发,却很端庄优雅,迈着小步来到陈墨跟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孩子怎么那么像……”
穆务农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奶奶,黄酒要温一下吗?”
“温一下,让这位年轻的艺术家陪我喝两杯。”
陈墨明显觉得老太太刚刚话里有话。
但是她不说,自己也不愿意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