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容安表情坚定。
他认准的人绝对不会辜负。
童景州先干为敬,容安跟着干了一杯,陈墨口对汽水瓶喝了两口。
容安抽了纸巾给她:“慢点,没人跟你抢。”
童景州敲着桌子:“哎哎,你们照顾一下我行不行?”
“你怎么不让贤淑过来药厂住啊?”
陈墨问。
容安扯了她一下,示意她别提这事。
童景州放下酒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绑在一起,就是一种煎熬。我已经娶了她,不想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你这样对她对你都不公平,如果不爱就不应该许诺下婚姻。既然许诺了,那就好好爱她。贤淑人挺好的,温柔善良,又明事理,懂事。你不应该这样对她!”陈墨就事论事。
童景州苦涩一笑,看着陈墨。
“你不是我,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感同身受不过是笑话。
容安急忙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
童景州喝醉了,容安把他送回药厂,回来接陈墨。
陈墨蹲在存车的地方,那个大妈陪着,等容安过来后,大妈才收摊。
“谢谢大妈。”
“不客气,以后来镇上存车就到我这里。”
“好。”
陈墨推着车子,容安跟着,他喝酒了,不敢骑车带陈墨,怕摔了。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陈墨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容安为什么阻止自己劝说童景州。
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
童景州都娶了贤淑,就应该好好对她,长期分居只会让感情更淡。
“你虎啊,这个节骨眼上你扯什么贤淑?童景州为什么娶贤淑,那是因为张家设计了他,他要是不娶,回头给他安个流氓的罪名,他这辈子就完了。”
陈墨当然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她觉得童景州要是和贤淑好好过日子,也不会错,贤淑配得上童景州。
“可是我觉得……”
容安停下来,拉过陈墨,盯着她的眼睛:“陈墨,以后你只负责管我,其他人别管。好不好?”
“我觉得童景州这样很痛苦,他是我嫂子的侄子,人又不错,我不想看他这么痛苦,想帮他走出来。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不应该帮帮他吗?”
容安捧着她的脸,说道:“墨墨,帮忙也是要分情况的。这种事情,别勉强,顺其自然就好。童景州不爱贤淑,他跟贤淑走不了一辈子,分开是迟早的事情。淡化感情就是唯一的办法,你知道童景州不想改变自己的心意,他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这个安排的婚姻。”
贤淑是不错,问题是当初的行为不对。
她是没有资格要求童景州爱她的,童景州娶她已经是摆平事情冲突的最好办法,可以说这场婚姻,牺牲最大的是童景州。
“好像是这样。”
“所以你别拿小女子的心思去管别人,顾好自己就行。”
陈墨点头。
“走吧,我骑车带你。”
“你行?”
“我当然行了,我可是十项全能……”陈墨差点说漏嘴。
“你也十项全能?”容安很好奇。
“我就是说说而已,走了,再不走就晚了。”
陈墨骑车带着容安回到小芒村,远远看到贤淑站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的,把车子给了容安,走过来。
“贤淑。”
贤淑回身,看到陈墨眯眼一笑,把一个包裹递给陈墨。
“墨墨姐,我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自己亲手缝制的,上面的图案也是我自己绣的,你别嫌弃。”
陈墨打开,是一个红色的肚兜,面料是绸缎,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
村里的妇女们早就不穿这种肚兜了,大家都改穿短袖的背心了。
“绸缎是我姑从上海寄回来的,我觉得做衣服太浪费了,就做了这个。墨墨姐,祝你幸福。”说完娇羞一笑,转身跑走。
陈墨望着贤淑远去的背影,不觉感叹。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被两家人给害了,按照童景州的心思,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这么执着的姑娘,能不能接受?
次日,陈墨和容安借了一辆三轮车去镇上准备礼物。
童景州坐上去帝都的火车。
一天一夜到站,童景州下车,随着人流走出车站,张望之间,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映入眼帘。
那一刻,童景州即将枯死的心灵瞬间苏醒复活。
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童景州三个字。
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童景州灿然一笑,朝女孩子走过来。
“你好,我就是你牌子上写的童景州。”
女孩子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童景州,噗嗤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中年人,没想到这么年轻啊?我舅舅的眼光不错。你好童景州,我叫段青灵,是学习小组的生活整理员。”
她嗓音清脆,犹如百灵鸟歌唱,叮叮当当的敲进童景州的心里。
他知道爱情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猝不及防。
段青灵领着童